夜深了,三人和衣而卧。+小/税¨宅~ ?蕪′错·内+容\
赵铁柱和周明挤在一起,林枫则靠门而坐,怀里的檀木匣子始终没有离手。
半夜时分,周明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他睁开眼,看见门缝下缓缓渗入一股暗红色的液体。
更可怕的是,液体中漂浮着几根细如发丝的红线,正像活物般向他们的床铺蜿蜒而来...
周明的瞳孔剧烈收缩,那些红线己经爬到了赵铁柱的床沿。
他张嘴想喊,却发现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完全动弹不得——鬼压床!
红线如同有生命的蛇,缓缓缠绕上赵铁柱的右手腕。
熟睡中的赵铁柱皱起眉头,无意识地甩了甩手,红线却缠得更紧了。
转眼间,他的手腕上己经缠了三圈,红线末端还在继续向手臂延伸...
"砰!"
一声巨响打破寂静。
林枫一脚踢翻身前的矮桌,檀木匣子应声而开。
那柄漆黑的雷击木剑腾空而起,剑身上的银色纹路在黑暗中发出微光。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林枫掐诀念咒,木剑凌空斩向那些红线。
红线遇剑即断,断裂处喷出暗红色的液体,溅在墙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w?e\i?q~u\b,o^o-k!.?c,o·m_
周明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立刻尖叫着滚下床铺。
"铁柱!醒醒!"林枫一把扯断赵铁柱手腕上的红线。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断掉的红线像活物一样扭动着,迅速钻回了门缝下。
赵铁柱猛地坐起,茫然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勒痕:"我梦见有人给我系红绳..."
窗外突然传来密集的铜铃声,比之前响亮数倍。
林枫掀开窗帘一角,脸色骤变——晒谷场上的行尸全部转向了他们所在的吊脚楼,正迈着僵硬的步伐朝这边走来!
"上楼!快!"林枫抓起背包,推着两人冲向楼梯。
阁楼比想象中宽敞,但堆满了各种古怪的器具:贴着符咒的陶罐、缠着红绳的稻草人、装满暗红色液体的玻璃瓶...最引人注目的是墙角那面铜镜,镜面上用血迹画着一个诡异的符文。
"这是...赶尸匠的工作间?"周明声音发抖。
林枫迅速在楼梯口布下墨斗线:"不管是谁的,现在是我们保命的地方。"
行尸的脚步声己经到了楼下。大门被撞击的巨响震得整个楼都在颤抖...
天刚蒙蒙亮,行尸的动静终于停止了。?狐.恋,雯¨穴- `耕^薪·嶵-哙`
林枫小心地移开阁楼窗户的木板,晨雾中的苗寨静得可怕。
"它们怕阳光。"林枫收起墨斗线,"趁现在去鼓楼。"
三人蹑手蹑脚地下楼。大门外的景象让赵铁柱差点吐出来——门板上布满抓痕,地上积着一层粘稠的暗红色液体,散发出铁锈般的血腥味。
寨子里弥漫着诡异的雾气,能见度不足十米。
他们沿着石板路向中央鼓楼前进,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
路两旁的吊脚楼门窗依然大开着,有些门口还摆着鞋子,仿佛主人随时会回来。
鼓楼是寨子里最高的建筑,五层飞檐上挂满了铜铃。
底层的大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光。
林枫示意二人停下,从包里取出三枚铜钱:"含在舌下,能避瘴气。"
推开鼓楼大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周明捂住嘴,强忍住干呕的冲动——整个一层大厅的墙上,密密麻麻挂满了红绳,每根绳上都系着铜铃。
更可怕的是,地面中央用鲜血画着一个巨大的阵法,九个道士打扮的尸体盘坐在阵法各个节点,手腕上的红绳连向中央。
"九宫锁魂阵..."林枫脸色铁青,"有人在收集道士的魂魄。"
赵铁柱突然指着二楼楼梯:"林哥,墙上有画!"
二楼的墙壁上,一幅幅色彩艳丽的壁画环绕整个空间。
画面描绘着古老的祭祀场景:村民们跪拜着一个身穿红衣、头戴银饰的女子;女子手持铜铃,面前的大鼎中煮着什么东西;最骇人的是最后一幅——红衣女子从鼎中捞出一根根红绳,系在村民手腕上...
"这是...活人祭祀?"周明声音发抖。
林枫的指尖拂过壁画上的红衣女子:"不是祭祀,是转化。她在把活人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