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过半句父亲,这其中的隐情都压在她一个人心里。
戚怀叙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合适,不能拥抱她。
尤倾禾却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断断续续地说着母亲的一些事情,包括这栋小楼,这间花店,完全是她自己挣钱买的。
“我妈超级厉害的,她会做很多事情,喏,你手边那个扶椅上的毛毯就是她织的,我还有好几件毛衣也是她给我织的。”
“楼下小院子的花圃也是她自己砌的,还有装修也是她自己设计的,我可佩服我妈了,因为我只会做花束,别的都不会。”
“但是就连做花艺师,我也比不上我妈,她以前还拿过花艺大赛的冠军呢,我只能守着她留给我的花店,挣点生活费。”
言语间能听得出来尤倾禾对妈妈的眷恋。
戚怀叙充当一个完美的聆听者。
尤倾禾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圆形抱枕,脑袋靠在抱枕上,脸颊挤出婴儿肥。
说了一会儿,尤倾禾意识到自己话多了,不太好意思地笑笑,“反正我妈特别厉害就是了。”
戚怀叙看向她的眼睛有太多复杂情绪,最后都演变为一个宽慰温柔的笑。
“你也特别厉害,阿姨肯定也为你感到高兴。”
尤倾禾的双腿从沙发上放下来,“那是肯定。”
她光着脚首接下地,“你要不要喝花茶啊?我记得我妈还留了一些,你要喝的话我给你泡一杯。”
戚怀叙说想尝一下。
尤倾禾立马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花茶去了。
“找到了,还有好多呢,这估计是我妈唯一失算的地方了,我不爱喝花茶。”
“我还以为这茶会放到天荒地老呢,我给你泡一杯,你尝尝,喜欢的话都给你了。”
戚怀叙也站起身,跟在她身后,看她泡花茶。
“这么大方,全都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