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请辞的呢?”
殷秋白也看向牧青白,显然,她也很想知道。
牧青白哈哈一笑:“这场宴席本来就是天子留给臣子的最后体面,如果臣子不想体面,那天子就帮他们体面!”
“怎么帮他们体面?”小和尚还有些茫然。
殷秋白己然沉默,她听明白了牧青白的话。
牧青白耸了耸肩,“总之无非两条路:要么人头落地,要么荣华富贵。”
几乎在同一时刻。
牢房外隐约传来‘扑通扑通’几声闷响。
众人己经全部跪倒在地,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殷云澜依旧站着。
所有人恨不得将头埋在地里,这些话哪是他们能听到的。
殷云澜呢喃道:“好计策啊。”
众人闻言更是恨不得立马刺聋自己的双耳。
牢里那死囚竟然真猜中了!
几个禁军求助似的看向了太监。
太监咬了咬牙,往前爬了几步,到殷云澜脚下,脑袋狠狠磕了下去。
“陛下!此子妖言惑众!其心可诛!他胆敢自称天子称谓,更是罪该千刀万剐!”
殷云澜淡淡的低头施舍了一道目光:
“朕还没有让你们跪下,你们却跪下了,朕没让你说话,你却说话了。”
太监身子一僵,死死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分毫。
“朕还没有因为一个死囚而生气,你却着急想杀掉一个本来就要死的死囚。”
太监脸色煞白,几乎要窒息!
“奴婢该死!”
‘朕’这个字,是只有皇帝才能拥有的自称。
太监不明白,那死囚犯了大忌,但陛下竟然不杀,这是为何?
殷云澜往前走去,将目光探入牢内,落在牧青白的脸上。
是他!
错不了!
十年不见,殷云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岁月冲刷之下,容颜会变,但轮廓不会变。
这时。
殷秋白对上了殷云澜的目光,不由得呆住。
“哈哈哈!才两句话就把你吓住了?”
殷云澜冲殷秋白摇摇头,便退后两步,离开了殷秋白的视线。
殷秋白定了定神,道:“如此胆大包天的话,很难不被吓到!”
牧青白指着一旁的小和尚:“他就没被吓到。”
小和尚乐呵呵的说道:“这种掉脑袋的话又不是我说的,我怕啥?”
殷秋白骂道:“你个没心没肺又上不得台面的家伙!”
小和尚缩了缩脑袋,果断认怂。
他朝牧青白靠了靠,讨要他讲别得故事。
殷秋白心神不宁的看了看牢房外,忽然灵光一闪,看向牧青白。
“你刚才说,女帝陛下错了?”
“嗯?”
牧青白有些疑惑移过目光,看到她眼里的求知和期待。
心头莫名警铃大作,矢口否认:“没有!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说了!你说开国之君都错得离谱!”
牧青白狡辩道:“女帝不算开国皇帝。”
殷秋白步步紧逼,“你说女帝是昏君,那你应该知道如何才能不错!”
如何做一个皇帝,才能不错。
这个问题好,小和尚也有些期待的看向牧青白。
别说他了,就连牢房外的殷云澜都忍不住往前紧了两步。
“哼!看来你跟那段祥庆一样,到底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只会大言不惭!”
牧青白气笑了:“好好好,反正老子都是死囚了,还怕你?首先第一个问题,也是女帝登基后要总结的第一个问题,你可知上一个皇朝为何覆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