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梁道呼吸一滞,心脏停顿了一秒,“我知道什么知道!牧青白,你想死别拉着我一起啊!”
牧青白笑哈哈道:“别急别急,你看你,你又急!相信我,你稍安勿躁,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贾梁道已经没了主心骨,牧青白说什么,他就真做什么,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牧青白,“看什么?”
“你看我身上穿着的,哦,对了,天色已晚,紫色或者绯色都融成了黑色,你凑过来看我这紫袍,我这是陛下亲赐的紫袍,好看吗?”
贾梁道目眦欲裂:“牧大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跟我炫耀什么吗?”
牧青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贾大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替我安抚好众多同僚,我也不怕告诉你,确实,都是假的,是我假传圣旨,伪造国书。-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贾梁道听到这话,更加激动了,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安稳一只手突然捂住了贾梁道的嘴,贾梁道吓得眼睛都差点瞪出来,生怕一把刀悄悄地从背后绕过来抹了他的脖子。
牧青白和安稳就这样一左一右夹着贾梁道。
牧青白淡淡的说道:“贾大人,不要急,还是和以前一样,你想你都献地了,你在京城就该好吃好喝疯狂干饭,是吧?”
“你…你…之前劝说我,是在算计我?”贾梁道不可置信的问道。
牧青白诚恳的点了点头:“是的,贾大人你还不算笨,我很欣慰。”
贾梁道拼了命的挣扎,安稳死死钳住他,愣是没办法让他动弹一下。`二_八_看-书^网¨ .无+错/内_容¢
“贾大人,你不要不识抬举,你现在自爆出来,只会死得更快。”
牧青白一句话就让贾梁道安静下来。
“你不要着急,只要我们不露馅,在太子回来之前,我们就不会暴露。”
安稳见贾梁道安静下来了,松开了手。
“要是太子回来了呢?”
“太子回不来了。”牧青白轻笑道。
“什么?你……”贾梁道脸色惨白,扭头四处看了看,凑近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掀起两国战火的!”
“我知道啊!贾大人,只有听我的命令行事你才能活着,活着回到殷国,然后还会因此行受到赏赐,噢,礼部尚书的位置非你莫属了呀!”
“贾大人,你好好想想,礼部尚书的位置,现任芦庭珪蹦哒不了多久了,我回去就帮你搞他……”
贾梁道抓狂不已,他现在不想要什么礼部尚书的位置,他现在只想活啊。
“要是事发东窗,我们怕是真的要粉身碎骨了。”
牧青白摆摆手:“不会。”
“不会?”
贾梁道看到牧青白如此淡然,竟然鬼使神差的有些安心了。
“不会,因为真的事发东窗了,齐国京都也乱了,到时候他们没有那个闲工夫给我们搞什么车裂腰斩凌迟之类的,只会一刀砍了。¨兰?兰′闻`穴! ¨最*新′章*结!耕_歆?哙*”
贾梁道腿一软,直接瘫了。
好在安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牧青白拍了拍他的胸口:“贾大人,如果现在暴露,那就真的车裂腰斩凌迟了,你可千万支棱住啊!”
贾梁道哭丧着脸道:“牧大人,本官一辈子矜矜业业,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嗐,也没啥,你也就是倒了区区八辈子血霉而已,不算什么,你比我好一点,我倒了九辈子呢!”
贾梁道到底还是个礼部左侍郎,该有的那份气场还是有的,他强装着镇定,回到了自己的车驾上。
与牧青白安稳的简单交流,他已经彻底认清了一个事实,当牧青白上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这个无辜的左侍郎,已经上了这条不知道漏不漏水的贼船了。
除了听从牧青白的命令,毫无其他办法。
牧青白坐上了马车,安稳亲自坐在了车夫位,但安稳迟迟没有驾马。
牧青白推开车厢的门,发现安稳的手紧紧攥着缰绳,在黑漆漆的夜色里止不住的发颤。
“怎么?刺不刺激?是不是比伪造国书还刺激?”
安稳狠狠的瞪了眼牧青白:“安师爷,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事儿了!”
牧青白笑道:“你别怕嘛,没人偷听!”
“你的目的,就是齐国的太子吗?”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