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澜眉头锁得更紧了。~1/7/k^a^n¢w·e?n~x,u¨e..~c·o′m/
“不是寄往京城,那是……”
殷云澜忽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难道……”
明玉微微颔首:“陛下明鉴,这封信是给冯公公看的!”
殷云澜和明玉都自认对牧青白的了解不够深,但有一点,是所有人的共识,那就是牧青白的根基并不深,背景就是一片空白。
这样一来,牧青白能用的人就很少,范围很小,而这对于一个顶级谋士来说是相当致命的。
所以牧青白每一次的谋划,棋子都是用上了自己身边认识的人。
对工于算计的牧青白来说,但凡能用上第一次的,都恨不得用上第二次。
这封信就写了一句密语,显然只有知晓实情的人才看得懂。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
明玉知道殷云澜问的是什么。
他这封信给冯振看了,能达到什么目的,冯振能做什么?会做什么?
殷云澜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清楚了什么后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一拍桌子道:“宣秋白入宫!不,朕现在出宫去。-躌?4¨看¨书\ /免+废`跃′黩*”
贴身女官脸色大变,赶忙跪下阻拦:“陛下三思啊,陛下万金之躯,怎可轻易出宫……”
“滚开!!”殷云澜一脚将她踹开。
明玉赶忙跟上,“陛下,恕臣愚钝……”
殷云澜咬牙切齿:“牧青白这家伙把注意打到了显州边关上了!冯振是来送信的,冯振以为这封信是送来京城的,而为了防止冯振中途打开来看,牧青白写了这么一句话。”
明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冯振往大殷送信是牧青白的授意,而方向正是显州地界,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冯振既然是往显州交界走,那说明他的目标就是显州!
牧青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以为冯振会起疑心而打开信笺,继而改变显州的地方局势,以此来辅助他在齐国的行动吗?
可是冯振这位忠臣是不可能打开寄给殷云澜的信笺的。
这是不是说明牧青白的谋划出现了巨大纰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牧青白现在非常危险!
殷云澜作为一个皇帝,本来应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此刻脸上却充满了焦急。·晓`说-C¨M+S? ,免~废/越`独?
殷云澜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喃喃自语:“牧青白啊牧青白,你这个自负傲慢的蠢货,你自诩算无遗策,现在好了吧,算漏了一招!你要怎么应对?”
“陛下,等轿辇吧!比您自己走得要更快!”
殷云澜停住了脚步,生气的说道:“这天杀的牧青白,把朕气糊涂了,快,摆驾出宫!”
明玉赶忙说道:“陛下,微臣连夜率锦绣司精锐赶赴显州吧!”
殷云澜此刻冷静了下来,面对明玉的请命,摆了摆手:“不,你不能离开京城,朕的身边还需要你。”
“是!”
“你自己在锦绣司挑人,江湖各门派挑人,速去显州殷齐交界,朕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臣这就去办……”明玉迟疑了一下,又说道:“陛下明鉴,您清楚牧青白的手腕,他一旦做出谋划,怕是即便知晓了个大概,也无法做出应对,齐国去路甚远,怕是没有这个时间留给我们反应。”
“即便如此,也要给朕查!”
“是,皇命是什么?”
殷云澜深深叹了口气:“你视情况而定。”
“臣明白了!臣领命!”
……
“…陛下?您要见我,命人来召见就是,何必亲自出宫呢?”
“出事了。”
殷云澜将事情原本叙述了一遍,又补充道:“朕己让明玉带人赶去。”
“陛下,我也去!”
殷云澜沉默片刻,道:“朕给明玉的旨意是见机行事,首要是保证边关,其次才是牧青白,朕也很想保下牧青白的命,可他人在齐国,他行事出手皆是险之又险的招数。”
“姐姐,我得去!”殷秋白再次请求道。
殷云澜摇摇头道:“你不得离开国境!你不得因牧青白而涉险!带上你的亲军!”
“是!”
“边关无恙,即刻归还!”
“放心吧,姐姐。”
殷云澜轻轻抚摸殷秋白的秀发,再不发一言,静静的端详了一会儿,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