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越泽己经没了当初那股子嚣张跋扈,从今日肯亲自穿着斗篷前来会面就可以看得出来。
但他面对牧青白这不知道演给谁看的戏码,还是好一阵无语。
装什么蒜啊?当我闻越泽是瞎的吗?那日在宫中寿宴,你献地献国书的,谁不认识你似的?
牧青白的才能施展在京都,造成的影响之巨大,他身后的家族己然充分认可了。
牧青白给闻越泽倒了一杯酒,就这样坐在檐廊之下,一点会客该有的礼数都没有。
别说矮桌了,就连席都没有。
“听说闻先生是得到了皇帝圣谕钦定的棋圣,有入宫的特权?”
闻越泽轻笑道:“牧大人误会了。”
“哎!不是牧大人误会了,是我误会了!”牧青白及时纠正道。
闻越泽错愕的看着安稳,安稳无奈点了点头。
“呃,安师爷,闻某人并非无官无职,我大齐陛下爱好手谈,闻某被任命为翰林院侍读,宫廷棋师,平日里负责教导后宫嫔妃娘娘以及未成年的皇子学棋。”
牧青白恍然大悟:“噢,翰林院侍读啊,这么小个官,你出入不能是靠刷脸吧?”
闻越泽一头黑线,会不会说话?翰林院侍读还是小官?正六品啊!好吧,在紫袍面前,这六品官是小了。
但六品官不是官?好歹是朝臣,而且还是接触得到重要核心人物的朝臣!
闻越泽掏出一块令牌:“安师爷说笑了,宫廷禁地,怎可能凭脸熟进入,当然是有通关令牌。”
牧青白睁大了眼睛,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哇!是通关令牌啊!能给我看看吗?”
闻越泽嘴角抽搐了两下,面对牧青白做作的表情着实倍感屈辱,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双手奉上。
“安师爷请。”
牧青白像是拿到了什么绝世珍宝似的,在手里不断的把玩打量,“哇,真,真好啊,这令牌,冰冰的,凉凉的,跟石头做的一样。”
可不就是石头做的嘛?你没话了可以不说,但不要没话硬找话!
闻越泽强作僵硬笑容,全当牧青白在说胡话。
牧青白确实没话了,啧啧赞叹了几声,然后顺势把令牌往怀里一揣。
闻越泽顿时慌了:“牧大人,你这!”
牧青白竖起手指:“错!不是牧大人!是安师爷!另外我想……既然手持这令牌就能入宫,至于手持令牌的是不是闻越泽,无关紧要,那么是不是我姓安的也可以进宫?”
闻越泽傻了眼:“安师爷,你想干什么?这当然不可能!你可别做傻事啊!”
牧青白笑道:“闻先生不要怕,我即便做傻事,也不可能连累你的,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一条名为七皇子殿下的豪华大船上!闻先生您知道我的身份,但实则我的身份不是定死了的,我可以是牧青白,也可以是安稳,自然也可以是闻越泽!”
闻越泽张大了嘴,错愕的双手无所适从。
“不如闻先生就在这使邸里做一回安师爷,当然也可以做牧大人!谁做牧大人,你们自己商量商量。而我呢,我入宫去,做一回闻越泽。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