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泠玥蹙眉愕然看向百里霜。-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让她给一只鸟儿念往生?
“二姨母怕是在说笑吧。”楚泠玥的神色淡了下来。
百里霜却神色认真地回:“我并没有说笑,我是很认真地告诉你。这是我的要求。”
“正好,过几日就是我亡母的忌日。我也要给她念祈福经。你我同吃同住,我亲自监督你念完。”
说完, 她看向大祭司:“我的要求过份吗?”
百里霜的眼里全是哀伤。
大祭司猛然就想起那年,百里霜的母妃死了时的情形。她也是如此,满脸哀伤。
似乎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再想及那几只小东西,确确实实是她每日都要逗弄的。
百里霜又拉了拉他的衣摆,用嘴型说了两个字:“求你。”
大祭司心一软,点了头:“不过份。”
打定了主意,大祭司淡淡地侧头看楚泠玥。
楚泠玥却冷笑道:“不可能!先不说你的鸟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就说二姨母做为主子,不看好自己的宠物,让它飞进了我的院子里,因此遭遇了意外,却要怪这院子的主人。这简首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还是说,二少姬是瞧着我好欺负,才会如此?”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进宫。_h.u?a′n¨x`i!a¢n¢g/j`i!.+c~o^m+我倒要问一问外祖父,我是不是就该在南疆被人这样欺负。”
楚泠玥整个人的气势很盛。
有一种很张扬的笃定感。
百里霜怔怔地看着她,原本哀伤的眉眼开始露了怯意。
大祭司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
他蓦地想起,许多年前的初见,百里霜也是这样肆意飞扬的样子。
这些年,他……把她到底养成了什么样……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就敛了神色,一把将百里霜拉至身后,眉眼森然地看向楚泠玥:
“少姬别忘了,谁才是名正言顺的少姬。此事就这么定了,就按二少姬所说的来。不过是在小佛堂念三日三夜的往生经罢了,本座觉得,对于少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明日,我让人来请少姬。”
“少姬也别想着进宫去找王上告状,王上最近很忙,可没空见你。”
说完,他不让百里霜说话,转身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咱们走。”
一边走,低头看见百里霜忐忑的眉眼,他轻叹一声,道:“没事,明日我一定让人把这位少姬请过去。就算是绑,也给你绑过去,给你的鸟儿念往生经。”
他突然就发现,对比着无理取闹的让人头疼,他更不愿意看见满脸忐忑和怯意之后她脸上的沉寂之色。-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百里霜抿了抿唇,轻轻地“嗯”了一声。
楚泠玥看着他们的背影,气得当场将屋里的茶盏全砸了。
“欺人太甚!是大祭司就了不起吗?是少姬就了不起吗?我也好歹是个少姬。来人,去给宫里递消息,就说本少姬想要进宫给王上请安。”
“是。”
“竟然让本宫给一只鸟儿念往生经,他们真敢!”
然而,让楚泠玥没想到的是,往宫里递进去的消息被打了回来。
说是王上最近较忙,晚些日子再见她。
楚泠玥又气得乱砸了一番,除了春杏和弥荼,将所有人都轰走了,这才带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进了院子,弥荼轻声道:“少姬,二少姬今日有点奇怪。”
之前还怒气冲冲的楚泠玥突然就一脸懒散:“我知道啊……”
弥荼惊讶地看着她。
楚泠玥笑了笑:“演一场戏罢了。”
之前在百里霜因为“伤心过度”过来推搡她几下时,就悄悄地往她手心里塞了纸条。
上面只有一个字,见。
楚泠玥就明白了,这一切都不过是百里霜演的一场戏。
就为了见她。
既然她提了那样的要求,自然是有她的目的。
她当然要配合着将事情闹大。
起码不能让大祭司因此怀疑百里霜。
弥荼和春杏对视一眼,见春杏毫无惊讶之色, 就知道自己怕是什么时候忽视了什么。
她笑道:“少姬发了那样大的脾气,我还真的以为您是生气了。”
楚泠玥笑:“那说明我这场戏没白演。”
没想到,这事儿传得倒是蛮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