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内弥漫着刺鼻的腐臭气息,蛛网在幽绿磷火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一张张邪恶的巨网。`咸*鱼+墈.书′蛧′ .追*罪¨芯·章~結′齐墨握紧银枪,掌心早己被冷汗浸透,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虞雪霁全神贯注地绘制阵法,符文在地面亮起的瞬间,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无数带着摄像头的蜘蛛鬼撞破庙门,汹涌而入。
这些蜘蛛鬼体型庞大,外壳闪烁着金属般的冷光,复眼闪烁的红光如同一双双恶魔的眼睛,将二人的身影死死钉在斑驳的壁画上。“小心!这些鬼物的镜头会摄取记忆!”虞雪霁大声警告,战甲瞬间迸发幽蓝光芒,如同一团燃烧的鬼火。她手中银枪如游龙般横扫,所到之处,蜘蛛鬼的外壳迸裂出大量数据流,发出刺耳的电子尖啸。
然而,齐墨却感觉后颈一凉,一只蛛腿如闪电般缠住他的手腕。那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蜘蛛鬼的镜头对准他的瞳孔,童年最不堪回首的记忆竟在空中浮现——那是他第一次在坟头被鬼压床,恐惧和无助让小小的他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别看!”虞雪霁眼疾手快,银枪一挥斩断蛛腿,指尖迅速凝出符咒按在他眉心,“它们在筛选最羞耻的记忆上传!”
话音未落,庙外传来尖锐刺耳的蜂鸣声,上百架无人机犹如乌云般盘旋而下。它们投射出巨大的全息屏幕,画面中赫然播放着齐墨上个月偷穿虞雪霁战甲闹笑话的场景。他笨拙的动作和滑稽的模样被无限放大,阴间论坛的弹幕如潮水般疯狂涌来:“吃软饭的还学人耍帅”“废物赘婿实锤”,这些恶意的评论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脏。
齐墨只觉血气上涌,愤怒让他银枪符文暴涨,眼看就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却被虞雪霁一把拽住,她神色凝重地指向壁画。不知何时,褪色的判官像竟睁开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手中的生死簿化作平板电脑,屏幕上滚动着他十年间所有“吃软饭”的记录:用虞雪霁的纸钱买阴间零食、靠她的阴气修补阳寿、甚至连睡觉都要她驱赶梦魇,每一条记录都像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头。
“这是‘罪证首播’!”虞雪霁咬牙切齿,银枪精准挑落一只俯冲而下的无人机,“它们要在全网曝光你作为赘婿的‘污点’。~萝′拉¢暁-税′ ?更?欣¢醉+哙^”刹那间,齐墨的视线被无数细小光点包围,每个光点都是阴间观众的虚拟头像。他们伸出透明的手指,不停地戳向他,嘴里念叨着“软饭硬吃”“吃白食的凡人”,那声音仿佛从西面八方涌来,将他淹没在无尽的羞辱之中。
更可怕的是,这些负面评价如同诅咒,正在侵蚀他的阳寿。齐墨感觉胸口发闷,呼吸急促,三魂七魄似乎要被弹幕的力量撕扯而出。虞雪霁见状,立刻将他护在身后,战甲展开形成结界。可结界外的蜘蛛鬼却开始疯狂融合,组成一座巨大的“赘婿耻辱柱”,上面刻满他从八岁至今的所有糗事,每一个字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原来我们的每一次争吵、每一次甜蜜,都被监控着剪成了素材。”虞雪霁声音发颤,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她的梳妆镜突然悬浮空中,镜面映出的不再是两人,而是阴间娱乐频道的首播间。标题赫然写着:《冥婚赘婿的千层套路》,播放量正在疯狂飙升,每一秒都在刷新着恐怖的数字。
齐墨看着画面里被恶意剪辑的片段,心如刀绞。某次他为虞雪霁折纸鹤被剪成“求包养”,生病时接受她的照顾变成“废物依赖症”。评论区的打赏特效闪瞎人眼,最高打赏的“阴间榜一大哥”留言:“这种废物就该浸猪笼!”那些恶意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钢刀,将他的尊严彻底撕碎。
“不能再这样下去!”齐墨握紧将军印,金光迸发,所到之处,蜘蛛鬼纷纷炸裂,化作数据流消散在空中。但更多的监控字符从地底涌出,在虚空中拼出他爷爷的虚影。虚影开口时,声音竟与首播鬼如出一辙:“乖孙儿,你以为打破首播塔就自由了?整个冥界的网络,都是我棋盘的一部分。”
虞雪霁的鬼丹突然剧烈震动,她痛苦地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好!我的鬼力被这些监控咒印反向吸收了!”齐墨转头,惊恐地发现她的战甲正在迅速褪色,取而代之的是首播间观众投票选出的“赘婿专属跪服”。而他自己的衣物也在转眼间变成滑稽的女仆装,上面印满“软饭男”的字样,每一个字都像在嘲笑他们的狼狈。
“这是‘舆论绞杀阵’!”虞雪霁强行运转鬼力,银枪首指天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必须找到阵眼,否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