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敞开天窗,赵不全微微一笑,也不再藏着掖着。+山~捌*墈.书`惘* ′首^发`
“先祖遗训,只效忠大梁,不得参与党争,若违背,恐失了威望。”
覃楼早已准备好说辞,继续劝说:“可殿下是太子,你帮助储君,难道不是在效忠大梁?”
“这...”赵不全眉头微锁,陷入沉思。
覃楼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继续穷追猛打:“陛下百年之后,殿下终究要登基,门主只不过是提前帮助储君扫清障碍,说到底,还是效忠大梁,这哪算违背祖训?”
“不错!”
刘丰也顺着覃楼的话说道:“帮助本宫,等同于稳固朝局根本,归根结底,还是为朝廷做事,并不违背无相门门规。”
“咚咚...”
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赵不全总算彻底松口。
“我若帮助太子,有什么好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熙熙攘攘,皆为利往,纵使坐在高位,赵不全也无法免俗。-芯·完,夲!鉮*占. ,首!发.
他看重的,是利益。
“若门主顺利帮本宫铲除刘苏,待本宫登基之日,保证让你成为我大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相王,世袭罔替,生生不息!”
不得不说,这个诱惑很大。
赵不全看似头发花白,实则年纪只是和白潇相仿。
正值壮年,虽然还未成家,但他是想的。
只不过多年来,诸事缠身,又身份特殊,让他暂时按下这个念想。
现下炎梁合兵,攻灭卫国之后,天下格局定然重新颠覆。
说不定不久后,北梁就能一统天下。
届时他成了家,封个王,也能庇护子孙后代。\小`说^宅_ !吾~错′内.容?
随后,赵不全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那不知,太子殿下,何时才能登基?”
这句话,大逆不道!
但既然双方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赵不全也不再支支吾吾。
果然,听到这话,刘丰和覃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赵门主,这点你无需担心,不会让你等太久。”
这句话,自然是覃楼说的,刘丰可不能讲。
见状,赵不全捋须一笑:“殿下,您这幕僚,这不简单啊!”
见他莫名其妙说了一句,刘丰没反应过来。
他直接问道:“门主此言何意?”
赵不全指着覃楼,回道:“恕我直言,此人若不是能将你带上天堂,那便是将你送进地狱,殿下好自为之。”
这句话,让覃楼的心,狠狠一抽。
他脸皮接连抽搐几下,但随即恢复如常。
刘丰却是没想太多,他一心想得知赵不全的想法。
“这点门主无需操心,本宫心中有数。”
“最好是这样!”
“那门主的意思?”覃楼继续问道。
“我想听听,你们要我做什么?”
刘丰心中大喜,这算是答应合作了。
“赵门主,既然在帝都杀不了刘苏,那如果让他去北地呢?”
“北地?”
“对,远离白龙卫,就算他有再多亲卫,门主想下手,恐怕也简单得很吧?”
“太子殿下,有办法让刘苏去北地?”
“当然!”覃楼接过话:“不仅如此,还能让门主也名正言顺跟着去,倘若成功杀掉刘苏,门主还能全身而退,不被任何人怀疑。”
听到此处,赵不全嘴角牵起,终于正眼去看覃楼。
“那你说说!”
随后,覃楼将所有计划,全盘托出。
听完,赵不全心中暗暗点头,但脸上还是毫无波澜。
紧接着,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
“既如此,我就在无相门,静候佳音了!”
说完,他转身便欲离开。
“门主稍待!”
覃楼叫住了他。
“还有何事?”
“为表诚意,太子殿下,有一厚礼相赠。”
“不必了,那些金银珠宝,本门主一点兴趣都没有。”赵不全冷冷回了一句。
刘丰也跟着站起,笑道:“门主误会了,这份礼,不是俗礼,而是一条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