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面翻涌的地火,"千年了...终于等到你..."
金缕的藤蔓绳结突然发出脆响,绳结中央裂开条细缝,飞出只极小的青鸾虚影——那是灵泉最初的守护印记。?艘^嗖·暁`说^徃¢ ¨埂*欣?最,全`残魂见状,喉间发出类似呜咽的低鸣,麟角上的火焰竟分出几缕,化作千年之前的画面:
云雾缭绕的青鸾山顶,山神手捧两朵并蒂的白花,花瓣一白一黄,花蕊间流转着星辰与晨露。"以双花之魂,引灵泉之脉。"山神的声音如松涛,两朵花被投入云海,瞬间化作两条流光,一条化水成泉,一条凝木为藤,从此青鸾山有了永不干涸的灵脉,有了岁岁开花的金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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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前...地火异动..."残魂的影像开始模糊,火焰中浮出一道道伤痕,"我以身为闸,困火于冰崖,却不想...星枢失衡,地火反噬..."它看向金缕腕间的藤蔓手环,眼中赤焰突然温柔,"当年的双生花魂,本是天地间第一对草木精魄,姊姊化泉,妹妹化藤,原该永生相伴...却因我的疏忽..."
话音未落,冰崖上方突然传来闷响。照临正在崖顶用星砂加固冰棱,却见北方天际的星芒突然大乱,天枢星竟在晨光中泛起血色。"金缕!冰要塌了!"他的呼喊混着冰裂声,无数冰棱如利剑坠落,其中最大的一根,正对着金缕头顶的火麒麟残魂。
金缕没有抬头。她看着残魂即将消散的躯体,突然想起灵泉边那株枯死的金银花——它们临死前,总会把最后一丝生机缠在同伴的根须上。"接住这个!"她扯下腕上的藤蔓手环,手环在火焰中瞬间膨胀,化作巨藤缠住即将崩塌的冰棱,而她自己,则掏出竹篮里的金银花干,撒向残魂的伤口。
神奇的事发生了。那些本该脆弱的干花,在接触火焰的瞬间竟吸饱了赤焰,化作金色的光点,填补着麒麟残魂身上的裂痕。金缕的指尖抚过残魂的麟角,那里原本焦黑的纹路,竟渐渐浮现出金银花的藤蔓图案,细如发丝的卷须,正顺着麟甲的缝隙生长。
"原来...花灵的血,是草木的露..."残魂低叹着,将最后一丝力量注入金缕掌心,"去昆仑山巅吧...雪魄精魄在星轨交汇处,唯有双生花魂的露水,能让它破冰而出..."它的身影渐渐透明,化作千万点火星,其中最亮的两点,轻轻落在金缕发间,变成两朵永不凋谢的金银小花。
三、冰火交感
冰崖的崩塌在刹那间静止。照临的星砂在半空织成光网,金缕的藤蔓则如活物般攀住每根冰棱,将即将砸落的冰雪悬在半空。残魂消散前的话在她耳边回响,她忽然明白为何自己能听懂草木言语——原来她本就是双生花魂中的藤之灵,千年来以凡人之身轮回,只为守护灵泉与姊姊的水之魂。
"照临,看星轨!"她指向东方渐亮的天际,七宿星芒正排成北斗状,勺柄末端的闪光点,正是昆仑山巅的方向。照临的星图突然自动展开,金粉绘的星线竟与天空完全重合,在图中央,雪山之巅的位置,赫然画着两朵交缠的金银花。
两人在暴风雪中跋涉三日。金缕的藤蔓绳结已长成真正的青藤,能在冰壁上开凿出阶梯;照临的银铃残片虽然破碎,却能感应星轨的走向。当他们终于登上昆仑山巅,眼前的景象让两人 breath 一窒——环形冰湖里浮着颗巨大的雪魄精魄,像被冻住的月亮,表面流转着七彩光晕,而在冰湖中央,竟生长着与青鸾山一模一样的金银花藤蔓,只是所有花朵都呈冰晶状,在阳光下折射出千万道虹光。
"原来...雪魄精魄就是姊姊的精魂..."金缕喃喃道,指尖抚过冰面上的藤蔓,那些冰晶花朵竟开始融化,露出底下真正的金银花瓣。她想起残魂的话,取出装着灵泉残水的玉瓶,水珠落在雪魄精魄上,竟发出古琴般的清响,冰湖表面顿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每道纹路里都涌出细小的泉声。
照临突然握住她的手,将两人的指尖按在雪魄精魄上。星纹铃的残片与藤蔓手环同时发光,在他们掌心,金与银的光芒交织成螺旋,如同千年前山神作法时的双生花影。雪魄精魄终于松动,带着整座冰湖缓缓升起,而那些冰晶金银花,此刻竟全部化作真正的花朵,沿着两人的衣襟攀爬,在风雪中开出一片温暖的花海。
四、归途心音
下山的路比来时顺遂。雪魄精魄悬浮在金缕的竹篮上方,像盏不会熄灭的冰灯,所过之处,被地火灼伤的草木纷纷返绿,就连那些焦黑的火棘果,也重新泛起健康的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