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看书网

繁体版 简体版
九五看书网 > 医道蒙尘,小中医道心未泯 > 金驹献灵草 下卷

金驹献灵草 下卷

药,非但不助纣为虐,反而能托毒外出,这就是七情里'相杀'的道理——红芪杀热毒之烈,热毒减红芪之温。"

后来,青禾在整理药案时发现,红芪与不同的药配伍,竟有百般变化:配茯苓,能利水消肿,治气虚水肿;配当归,能补血活血,治产后血虚;配防风,能固表止汗,治气虚自汗。他把这些写在竹纸上,石伯见了,添了句:"药无定法,合宜而用。就像春坤山的草甸,旱时红芪根扎得深,涝时根须长得密,它自己就懂怎么跟天地调和。"

第八回 四季采收藏玄机

又是一年冬藏时,春坤山的雪下得格外厚。石伯带着青禾在暖窖里翻晒红芪,这些秋收的根须已经晾得半干,断面的"菊花心"像被冻住的火焰。叁叶屋 追醉欣璋洁青禾不解:"师父,为何红芪要在霜降后采收?"

石伯指着窗外的雪:"春生夏长,秋收冬藏,这是草木的性。红芪的气都藏在根里,春天发芽时,气往上走,根就虚了;夏天长叶,气散在枝叶,根也不实;秋天叶落,气又回了根;到霜降后,寒气收束,气全聚在根里,这时采挖,才是最足的'气'。"

他拿起两根红芪,一根是三年生,根须细而多;一根是五年生,根头粗如拳头,断面泛着油光。"你看这五年生的,中心有'锦纹',像金马驹的鬃毛,这是气足的兆头。但也不能太老,七年以上的根会空心,就像人老了气血衰,再好的底子也架不住耗青禾蹲下身,指尖拂过暖窖墙角码得整整齐齐的红芪段,那些五年生的根被截成三寸长,头尾用红绳系着,像串起的小元宝。他忽然发现,有些根段的表皮泛着淡淡的白霜,忍不住问:"师父,这白霜是坏了吗?"

石伯拈起一段,凑近鼻尖轻嗅,喉间发出满足的喟叹:"这是'返砂',是红芪里的糖分外渗了,就像蜜里结的晶,是气足的证。你看这霜色,要像春坤山的晨霜那样薄,才是好兆头——太厚了是受潮,太薄了是气亏。"他说着,用指甲刮下一点白霜,放进嘴里抿了抿,"甘中带点微涩,涩是收,甘是补,收补相济,才合脾性。"

正说着,窖外传来脚步声,是山脚下药铺的王掌柜,怀里抱着个陶罐,脸上冻得通红:"石伯,您去年教我蜜炙的红芪,我按法子做了,您给瞧瞧?"陶罐揭开时,一股焦糖混着药香的暖气流出来,里面的红芪片泛着油亮的棕褐色,像浸过夕阳的琥珀。

石伯取过一片,对着窖顶透下的天光看,断面的放射纹被蜜色晕染,像幅化开的星图:"炙得好。蜜要炼到'滴水成珠',拌的时候得像给马驹梳毛那样匀,火要像春坤山的野火,看似猛实则温,才能让蜜气钻进红芪的纹理里。"他转向青禾,"你记着,生红芪像山风,能托毒走表;蜜炙过的,就像火塘里的热炭,专补脾胃的虚。"

这话刚落,王掌柜就叹了气:"前儿个邻村有个媳妇,刚生了娃,奶水下不来,脸黄得像秋草,喝了三副炙红芪配当归、通草,当天夜里就涨奶了。她男人来说,那药汤喝下去,肚子里像揣了个暖炉,从心口一直热到脚跟——这不就是您说的'气行则乳行'?"

青禾听得眼亮,急忙取来竹笔,在药案上的麻纸上写:"蜜炙红芪,性温味甘甚,入脾经尤专,能益气催乳,助气血化生。"写着写着,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师父,那生红芪呢?生用的时候又有啥讲究?"

石伯往炭盆里添了块青冈木,火苗"噼啪"跳了跳,映得他眼角的皱纹像化开的水纹:"去年冬里,李猎户在山里冻着了,回来就咳嗽,痰里带血,背还肿得老高,那是寒气闭了肺,瘀血堵了经络。我用生红芪配桃仁、红花,让他煎了喝——生红芪性偏凉些,能带着药力钻到筋骨缝里,把瘀住的血推开,就像山涧的急流冲开冻住的石头。"他顿了顿,指着暖窖角落里堆着的生切片,"你看那些生片,断面要带着青气,嚼着得有股清苦,那是留着走表的劲儿,要是炙过了,这股冲劲就没了。"

青禾忍不住拿起一片生红芪,放进嘴里慢慢嚼。初时是土腥味,接着甘味从舌根漫上来,最后竟有丝微麻,像被山风扫过舌尖。他忽然明白:"这生用和炙用,就像春坤山的两面坡——阳坡的草长得烈,能挡狂风;阴坡的草长得润,能涵水土。"

石伯听得笑起来,皱纹里盛着暖意:"总算开窍了。炮制这手艺,书上写不全的。就像你王伯,他爹传他蜜炙时要'三拌三晾',说这样才锁得住金马驹的灵气,这规矩没写进任何药书,却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