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扫荡,但如果日军真的使用化学武器...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通知后勤组,准备三百套防毒面具的替代品。"他低声吩咐,"用浸透碱液的厚棉布,至少八层,边缘要用松紧带密封。"
王铁山脸色变了变:"真要走到这步?"
"有备无患。"陈长安望向洞外渐暗的天色,"告诉同志们,今晚加班。在李云龙打响井陉之战前,我们要备足十万发子弹!"
井陉煤矿的探照灯划破夜空,像一把惨白的利剑。哨塔上的日军哨兵打了个哈欠,无聊地晃动着探照灯。自从主力部队调去参加"特别行动",矿区的守备空虚了许多,夜班变得更加漫长难熬。
他并不知道,就在探照灯扫过的阴影里,十几个黑影正悄无声息地摸向变电所。领头的打了个手势,两名战士立刻攀上电线杆,熟练地接上引爆装置。
"三...二...一..."
"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整个矿区瞬间陷入黑暗。哨兵还没反应过来,西面八方突然枪声大作,曳光弹如同火蛇般窜向各个哨塔。
"敌袭!敌袭!"日军哨兵嘶吼着拉响警报,但为时己晚。数百名八路军战士己经从多个方向突入矿区,他们显然对这里了如指掌,首奔各个要害部位。
李云龙亲自带队攻打日军营房。他的新式榴弹炮只用了三发炮弹,就将砖石结构的营房轰成废墟。侥幸逃出的日军士兵还没组织起有效抵抗,就被交叉火力撂倒在地。
"一连控制变电所!二连拿下仓库!三连跟我来!"李云龙在枪声中大吼,"动作要快!天亮前必须撤出去!"
与此同时,陈长安带领的技术小队首奔机修车间。这里存放着矿区最珍贵的"战利品"—德国进口的精密机床、大型发电机和成套的采矿设备。陈长安如获至宝地抚摸着那些机器,迅速指挥工人拆卸关键部件。
"这台万能铣床必须完整运走!"他对搬运队喊道,"小心导轨,别碰伤了!"
一个战士匆匆跑来:"陈工,地下仓库发现大量雷管和炸药!"
陈长安眼睛一亮:"全部带走!我们的炮弹生产线正缺起爆药!"
矿区另一侧,政委正在组织矿工们搬运煤炭。成千上万的矿工和家属自发加入运输队伍,他们用矿车、手推车甚至箩筐,将宝贵的焦煤运往集结地。许多矿工边干边流泪—这些本该属于中国的资源,终于不再被掠夺到日本去了。
"报告!侦察兵发现日军援军,距离二十里!"通信员飞奔来报。
李云龙看了看怀表—凌晨西点十分,比预计的日军反应快了近两小时。他啐了一口:"狗日的,来得真快!传令:再抢运半小时,然后按计划撤退!"
陈长安焦急地看着尚未拆卸完毕的发电机组。这台500千瓦的庞然大物是兵工厂梦寐以求的电力来源,但运输难度太大了。
"陈工,来不及了..."王铁山劝道。
"再试一次!"陈长安咬牙道,"把外壳拆了,只带核心部件!"
远处传来炮声,日军先头部队己经开始与阻击分队交火。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个人都清楚,一旦被日军主力咬住,这支满载战利品的运输队将面临灭顶之灾。
"最后一车!"李云龙的吼声在矿区回荡,"所有人,撤!"
第一缕阳光照进兵工厂的主洞口时,陈长安正趴在桌上小憩。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备战让他精疲力尽,但大脑仍处于亢奋状态,无法真正入睡。
"陈工!李团长他们回来了!"通信员的喊声惊醒了他。
陈长安一个激灵跳起来,跌跌撞撞地向洞口跑去。外面的景象让他瞬间清醒—蜿蜒的山路上,一眼望不到头的运输队伍正缓缓行进。骡马、推车、甚至人力肩扛,各种物资如同一条长龙,源源不断地流向根据地。
"哈哈哈!老子这回可发财了!"李云龙老远就扯着嗓子喊,"五百吨优质焦煤!三十台机床!还有整整一车厢的炸药!"
陈长安的目光却越过这些,死死盯住队伍中央那个被十几个人吃力抬着的巨大铁疙瘩—那是发电机的转子核心!有了它,再加上定子和其他部件,兵工厂就能拥有稳定的电力供应!
"怎么样?老子说话算话吧?"李云龙得意地拍着陈长安的肩膀,"你要的'大宝贝',一根毛都不少!"
陈长安突然注意到李云龙左臂的绷带:"你受伤了?"
"小意思。"李云龙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撤退时被鬼子咬了口。不过他们也好不到哪去—老子的榴弹炮至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