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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南燕“草料战神”慕容法:被猜忌的南燕柱石

元405年,慕容德病逝。这位“老董事长”临终前,指定要从千里之外的长安(当时是后秦姚兴的地盘)接回自己的侄子慕容超来继承“公司”。

慕容超的人生堪称一部“流浪王子求生记”。他爹慕容纳(慕容德亲哥)当年被杀,年幼的慕容超和母亲在长安挣扎求生,甚至一度靠乞讨为生(《晋书·慕容超载记》:“超母谓超曰:‘吾母子全济,呼延氏之力。平今虽死,吾欲为汝丐其骸骨。’遂往姚兴所,兴哀而许之”),受尽白眼和欺凌。这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成长经历,让他养成了敏感多疑、极度自卑又极度自尊的复杂性格。

当慕容超终于回到南燕坐上龙椅,看着满殿的老臣,尤其是手握重兵、功勋卓着的慕容法,他内心深处的不安感爆炸了:“这些家伙能服我?他们会不会看不起我这个要过饭的皇帝?会不会想夺我的位子?”(史书评价他“超自以诸父在东,恐为姚氏所录,乃阳狂行乞”)

一次看似平常的宫廷宴会,成了压垮君臣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酒过三巡,慕容超可能是想找点共同话题(或者单纯想试探),突然问慕容法:“哎,哥啊,你看那汉高祖刘邦,一个街头混混出身,最后竟然能当上皇帝,你怎么看这人?”

慕容法这人比较实诚(或者说政治敏感度太低),没多想,顺着话头就答:“陛下,那汉高祖确实是白手起家、拨乱反正的牛人!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想拍拍新老板的马屁,“像陛下您这样根正苗红的皇室贵胄(天潢贵胄)来继承大统,那才是理所当然、名正言顺啊!”(原文:“法对曰:‘高祖因时拨乱,奄有中原。若陛下之继圣明,自当上同高祖。’”)

坏就坏在这句“天潢贵胄”上了!在慕容超那伤痕累累的心里,这哪是恭维?这分明是戳他肺管子!是赤裸裸地讽刺他出身不够高贵,甚至暗指他连“要饭的”刘邦都不如!“果然看不起我!他在笑话我!” 慕容超当场脸色就变了,强压着怒火结束了宴会(《晋书》:“超恨之,法亦怒,遂处之外镇”)。

从此,猜忌的毒草在年轻皇帝心中疯狂滋长。慕容超不仅疏远慕容法,还开始了一系列“骚操作”:明升暗降,剥夺兵权,最后干脆把这位开国元勋一脚踢出权力中心,打发到偏远地方“凉快”去了(外镇)。这对一个为公司流过血、立下汗马功劳的老臣来说,简直是公开处刑般的羞辱。

三、被逼造反与凄凉落幕:南燕的双输悲剧

慕容超的步步紧逼,终于把这位忠心耿耿的老将逼到了绝路。公元407年,慕容法忍无可忍,联合了另一位同样被皇帝猜忌、坐冷板凳的宗室慕容钟,举起了反旗(《资治通鉴·卷一百一十四》:“南燕主超猜虐日甚,政出权幸…… 慕容法、慕容钟及段宏等皆不自安,遂相结谋作乱”)。

然而,这场被皇帝硬生生逼出来的叛乱,人心尽失。史书上冰冷的四个字“据城不纳”,道尽了慕容法的悲凉——他曾经浴血奋战守护的城池,如今连门都不给他开!他曾经效忠的“公司”,员工(士兵和百姓)都不站他这边了(《晋书》:“超收其党侍中慕容统、右卫慕容根、散骑常侍段封等,皆诛之”)。

慕容超迅速派出大军镇压。慕容法仓促组织的反抗力量很快溃败。他只能带着少数亲信,狼狈地渡过渤海,一路向北逃窜,最终流亡到了高句丽(今朝鲜半岛北部)。曾经在济南城下意气风发、智计百出的南燕战神,竟落得个寄人篱下、客死异乡的结局(《晋书》:“法奔魏,魏人处之辽东,寻徙长安,后没于赫连勃勃” 另有一说奔高句丽,此处按较常见的流亡高句丽说)。连尸骨都未能归葬故土。

更令人唏嘘的是,慕容法死后仅仅两年(公元409年),慕容超就因为一系列战略失误(尤其是主动招惹了当时如日中天的东晋权臣刘裕),招致灭顶之灾。刘裕率大军北伐,势如破竹。公元410年,南燕都城广固(今山东青州)陷落,慕容超本人被俘,押往东晋都城建康(今南京)斩首示众。立国仅12年的南燕,宣告灭亡(《宋书·武帝纪》:“二月丁亥,屠广固,超逾城走,获之,送京师,斩于建康市”)。

历史仿佛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当慕容超因他那颗脆弱的“玻璃心”和疯狂的猜忌,将屠刀挥向慕容法这根真正的“顶梁柱”时,他亲手拆毁的,正是支撑南燕帝国存续的最重要根基之一。大厦将倾,独木难支;自毁长城,焉能不亡?

四、结语:尘埃里的将星与历史的叹息

慕容法在史书中的黯淡无光,恰恰是历史书写残酷逻辑的体现——胜利者(或最终的征服者)的笔墨,往往吝啬于描绘失败政权内部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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