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脸颊刚才清晰地感受到被那冰冷滑腻之物触碰过的地方,皮肤冰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那种冰冷刺骨、滑腻瘆人的触感,却如同一道永远也无法抹去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里刻在了我的神经末梢!
“鬼压身”……白色的巨大轮廓……冰冷的蛇鳞……
难道……难道真的是那传说中的“白蛇奶奶”?!它来过?!它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进入了我的帐篷?!它压在了我的身上?!它用它冰冷的身躯触碰了我?!
我再也不敢多在帐篷里待一秒钟。这个曾经给我带来一丝安全感的狭小空间,此刻却如同一口冰冷的棺材令我感到极度的恐惧和窒息,我连滚带爬地爬出帐篷,背靠着冰冷布满了霉斑的墙壁,将那根己经变得同样冰冷的木棍紧紧地抱在怀里瞪大着因为恐惧和缺氧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围无边的黑暗,再也不敢合眼,生怕一闭眼那恐怖的压力和冰冷的触感会再次降临。
帐篷外,那些属于风门村夜晚的恐怖声音依旧在持续着。哭泣、念经、抓挠……如同永不停歇的魔音,不断地从西面八方传来,肆无忌惮地摧残着我己经脆弱不堪、濒临崩溃的神经。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这漫长而恐怖的后半夜的。精神己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恐惧、疲惫、寒冷、绝望……如同无形的巨石,一块接着一块地压在我的身上,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几乎要粉身碎骨。这个夜晚太漫长,漫长的只能让我感觉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