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玄羽踮起脚尖,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到尤澜身后。*0.0~暁?税+徃` ~蕞¨辛·彰`截′埂·芯.筷¨
她屏住呼吸,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他到底在写什么。
“嗯?这是……”
她看清了,不是写字,是在画画。
画的是……一件衣裳?
这衣服的样式,可真是……别致。
冀玄羽瞪大了眼睛,只见纸上画着一件窄袖长袍,不同于平日里所见女子的宽松长衫,这件袍子收腰收得极紧,下摆却又大胆地开了高衩。
大衍女子的服饰,冀玄羽再熟悉不过。无非是上身穿个短衫或者襦袄,下身再配条长裙,肩上搭个披帛。
但眼前这件,显然不是那些寻常样式。
这让见惯了各式华服的冀玄羽,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这要是穿在身上……”
她开始想象自己穿上这件衣服的样子,肯定能把身材衬托得更婀娜。
可这衩……是不是开得太高了点?
都快开到腰上了!
她再次认真打量着,发现这衣服,好像是分开的两片,再用带子系起来……
“哎呀!你这人,怎么……”
冀玄羽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急忙捂住眼睛,
声音都变了调。
尤澜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手里的笔都差点飞出去,
他猛地转过身,一脸的惊愕:
“娘子?你……你怎么醒了?”
说话间,他手忙脚乱地想把桌上的画纸藏起来。
冀玄羽可不依,她几步上前,一把按住那张纸,
眼睛瞪得溜圆,语气里带着几分羞恼:
“你……你这大晚上的,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想说“登徒子”,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合适,
只能用“乱七八糟”来代替。¨嗖`嗖·小\税_罔? !冕!费*跃?黩¨
虽然是斥责,但那副娇嗔的模样,却一点儿也不吓人。
尤澜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这……娘子,既然你都看见了,那为夫也就不瞒你了。”
他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
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
“娘子,你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吗?这是我专门给你挑选的惊喜。”
冀玄羽心里一动,这狗男人,还算有心。
可一想到那衣服的样式,她的脸就又红了几分,
她轻啐了一口,别过头去:
“谁……谁要你这种礼物!”
尤澜一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肯定想歪了,
连忙解释:
“娘子,你先别急着拒绝嘛,这衣服,你穿上就知道了,保证让你满意!”
冀玄羽还是不肯,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不行,这衣服……这衣服……”
她“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尤澜见状,赶紧使出杀手锏:
“娘子,你渴不渴?要不,咱们吃个西瓜?”
冀玄羽一听“西瓜”俩字,眼睛都亮了。-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
她可是个小馋猫,对西瓜毫无抵抗力。
她偷偷地瞄了尤澜一眼,语气缓和了些:
“那……好吧,不过,我要吃两个。”
尤澜如释重负,连忙跑到厨房,抱了两个西瓜回来。
冀玄羽一边啃着西瓜,一边心里美滋滋的。
这西瓜,真甜!比宫里头的那些,可好吃多了。
尤澜看着她那副小馋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那是,这可是我亲手种的,跟外头卖的可不一样。”
冀玄羽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
“你还会种地?”
“那当然!”
尤澜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这天下,论种地,我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换作他人这样讲,冀玄羽肯定不信,
可从尤澜嘴里说出来,她却觉得理所当然。
这家伙,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冀玄羽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从一开始,她只觉得尤澜是个有点小聪明的读书人。
到后来,她觉得他阴险狡诈,是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