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远站在父亲的墓前,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墈¢书·屋+ ?更?芯?醉*哙?墓碑上的照片中,陈少将身着军装,目光坚毅。这个他曾经敬仰的男人,死于"突发心脏病"——这个解释,陈明远从未完全接受过。
"爸,我可能找到真相了。"他轻声说,将一束白菊放在墓前。
身后传来脚步声,陈明远没有回头,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我父亲每年都会来这里。"林少校走到陈明远身旁,同样放下一束花,"首到他也离开了。"
两人沉默地并肩站着,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墓园里空无一人,只有雨点击打树叶的声音。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陈明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林少校深吸一口气,"两个将军在一个秘密会议后,同时心脏病发作。官方说是意外,是巧合。"
"你信吗?"
"就像你一样,我从不相信巧合。"林少校的目光扫过周围,确认无人监听,"我父亲留下了一些东西,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最近的事让我意识到,是时候拿出来了。"
陈明远转身面对林少校,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是我?"
"因为历史正在重演。"林少校的表情变得严肃,"曙光计划、徐国强的'叛逃'、连续的'意外死亡'。这一切都太熟悉了。"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把老式钥匙,递给陈明远,"江北老火车站旁的1954号储物柜。里面是我父亲的证据。我想你父亲也参与了收集。"
陈明远犹豫了一下,接过钥匙,"你为什么不自己查?"
"我在军内受到监视。"林少校苦笑,"每一步都有眼睛盯着。而且,说实话,我不像你那么勇敢。"
"或者说鲁莽。"陈明远自嘲道。
"也许吧。"林少校看着远方,"但有时候,这个世界需要鲁莽的人。"
雨势渐大,两人决定离开。在墓园门口,林少校停下脚步,递给陈明远一张纸条。
"这是安全联系方式。记住后销毁。"他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掩盖,"还有,不要相信张上校。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别相信。"
说完,林少校戴上帽子,转身走入雨中,很快消失在街角。陈明远将纸条塞进口袋,驱车离开了墓园。
他没有注意到,停车场另一侧的黑色轿车里,有人拍下了他们会面的全过程。
江北老火车站是城市最早的铁路枢纽,如今己经废弃多年,只剩行李寄存处还在运营,服务附近的小型长途汽车站。陈明远刻意绕了几个圈子,确认没有尾巴后,才进入这个布满灰尘的老建筑。
寄存处昏暗的灯光下,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正在打瞌睡。陈明远轻咳一声,老人惊醒,警惕地打量着他。
"需要寄存行李吗?"老人问道,声音嘶哑。
"我来取东西。1954号储物柜。"陈明远出示钥匙。
老人眯起眼睛看了看钥匙,又看了看陈明远,点了点头,"跟我来。"
他们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排锈迹斑斑的铁柜前。\三?八?墈¢书*蛧′ ′追¨罪?鑫~璋·截¢1954号柜子位于最角落,看起来多年无人使用。
"这柜子至少二十年没开过了。"老人评论道,"你的东西可够耐心的。"
陈明远没有回应,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几下,锁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终于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小型金属箱和一个老式录音带。
"谢谢。"陈明远拿出物品,给了老人一些钱,老人满意地点头离开了。
回到车上,陈明远打开金属箱。里面有一叠文件,泛黄的纸张显示它们己经存放多年。最上面是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给明远或志军之子"。
陈明远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上面是父亲熟悉的笔迹:
"明远(或志军的孩子):
如果你正在读这封信,说明我和志军的担忧己经成为现实。我们发现了一个叫'守望者'的秘密组织,他们渗透进军方高层,试图控制关键军工项目,将其转变为大规模监控工具。我们收集了证据,准备向最高层汇报,但显然他们先一步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如果我们都己不在人世,那么凶手一定是他们。不要相信官方的任何说法。
随信附上的文件是我们的调查成果,记录了'守望者'的成员、活动和目标。录音带里是我和几位成员的谈话记录,其中一个声音你或许会感到熟悉——是年轻的张司令,现在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