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将他拽回现实，他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本该别着勋章，如今只有刻着编号的金属铭牌。

深夜的边境哨所，陆川握着望远镜观察界河对岸。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界碑上，迷彩服下的旧伤疤突然隐隐作痛——那是去年缉毒行动留下的，此刻却与梦中被暗物质灼伤的位置重合。山风卷起沙土打在防护网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竟与星舰引擎的嗡鸣产生奇异共鸣。

对讲机突然传来沙沙的电流声：“一连长，三号区域出现异常热源。”他迅速切换战术手电的红外模式，光束扫过灌木丛时，恍惚看见暗物质丝线在枝叶间闪烁，下一秒却只是藤蔓在风中摇晃。带领巡逻小队抵达现场，发现不过是几只迷途的野山羊，却在返回路上捡到块布满神秘纹路的金属片，与梦中勋章的材质如出一辙。

回到营地时，营区广播正在播放最新军事科技成果。“我国自主研发的量子通讯系统...”听到“量子”二字，陆川脚步一顿。营房里，新兵们围在一起讨论科幻电影，屏幕上的星际战舰让他呼吸一滞。有人转头问：“连长，您说宇宙里真有能扭曲时空的文明吗？”他望着窗外的银河，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先把五公里成绩跑进20分钟再说。”

熄灯号响起后，陆川在战备值班室翻开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片干枯的绿萝叶，那是白天作战室窗台上的。他握紧钢笔，在扉页写下新的文字：“或许所有的幻想，都是现实在另一个维度的投影。”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中，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虫鸣，与记忆里星舰外超新星爆发的震颤，渐渐融成同一种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