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镜里,赵虎正弯腰拾起背包,许诗曼也闻声出现在门口。
两人脸上都带着惊愕和茫然,望着面包车消失的方向。
“坐稳了!”
白羽嘴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意,一脚油门到底。
破旧的小面包车咆哮着,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碾过基地清晨空旷的街道,冲出最后一道岗哨检查站。
将那座充满了钢铁基地,连同赵、许两人惊愕的身影,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弥漫的晨雾,和飞扬的尘土之中。
车头,正对着初升朝阳的方向,那片象征着无尽自由与未知挑战的蔚蓝天空。
后头卷起的尘土,在刚冒头的日头底下拖了条黄尾巴。
等那片高墙彻底缩成地平线上的小黑点,张爻才“嗷”一嗓子,整个人瘫进副驾那破座里,还弹了两下。
“可算出来了咱自由了!”
她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兴奋劲儿直往外冒。
白羽嘴角上翘,眼里映着前头坑坑洼洼的路面。
“嗯,出来了。”
她应着,脚下却松了油门,眼神警惕的扫视着两边废墟。
车子又往前拱了老远,直到四野茫茫,连个鬼影儿都没有,白羽才一打方向,把车扎进一片塌了半截广告牌的野地里。
“就这儿吧。”
张爻跟猴儿下山似的蹦下车,搓着手收车,俩眼珠子亮得能当灯泡使。
心里头默念一句,只听“哐当”一声响,乔治巴顿闪亮登场!
白羽熟门熟路地拉开那死沉的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张爻则麻溜儿地钻进驾驶座。
屁股陷进软和的大皮座里,舒服得直哼哼,还扭了扭腰。
“这才叫座儿那破面包,颠得我腚都麻了。”
张爻打着火,这铁甲巨兽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震得旁边废墟直掉灰。
它碾开碎石,吭哧吭哧爬回了那条破破烂烂的主路。
“咱去哪儿?”
白羽胳膊随意搭在车窗上,侧头问张爻,眼神亮晶晶的。
“找个靠海的小渔村猫着?还是”
“去魔都!”
张爻想都没想,嗓门贼大,另一只手激动地拍了下方向盘。
“我要去看那个戳破天的避雷针!去看外滩!去看那些纸醉金迷!”
白羽微蹙眉,身子往张爻这边歪了歪,伸手把她汗湿的发往后撩了撩。
“魔都?纸醉金迷?那边怕是塌得就剩个架子了吧?路可远得很,道儿还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