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王之心、王永祚、王德华和曹化淳各自捐献了五千两白银,张万年则将他们的名字和捐款数额一一记录下来。¢墈¢书_屋? ?首?发~
当队伍行进到国丈周奎面前时,王承恩开口问道:“嘉定伯,您准备捐献多少呢?”
周奎一脸愁苦,哭丧着脸说道:“大家都知道我周都督的日子过得有多苦啊!在家里,我被那母老虎管得死死的,连出去吃顿饭都得先申请。我哪里还有银子来捐助呢?”
张万年听了,冷笑着说道:“哦?是管得严啊,您不是娶了十八房姨太太吗?听说您在外面还包养了外室呢!”
他的话刚一说完,太和殿里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
周奎却不以为意,他厚着脸皮反驳道:“这殿上的人,谁不是包养几个外室啊?你们可别五十步笑百步哦!”
张万年见状,毫不客气地说道:“那就是说,您其实是有钱的,只是不愿意捐出来罢了。”
周奎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急忙辩解道:“我哪有什么钱啊!你们也知道我养了这么多女人,钱早就花光啦!我现在哪里还有钱可以捐呢?”
然而,张万年却不为所动,他淡淡地说道:“棋盘街前几天你没花钱就强占的赌坊,小眉楼你参了三股,正阳门的会仙楼听说也有你一半的股份。^萝+拉+暁-说¨ ~埂¨薪/醉^全′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产业,你怎么能说自己没钱呢?”
周奎见张万年如此不好对付,显然是早有准备,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但他毕竟是个老油条,眼珠一转,便想出了一个耍赖的法子。只见他从身上掏出一百两银子,扔到木盆里,然后说道:“我就这一百两,多的没有了!”说完,他还故意挑衅地看了张万年一眼,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样?”
张万年看着周奎那副无赖的样子,心中虽然有些气愤,但也不好直接发作。毕竟周奎是崇祯的老丈人,他也不好太过分。于是,他端起木盆,转身朝着五品行列走去,边走边说道:“接着捐吧。”
周奎见状,心中暗喜,以为自己成功地躲过了一劫。他得意洋洋地看着其他官员,然后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然然而,周奎的这一举动却给其他官员带来了极为负面的影响。原本,一些官员对于是否捐款还处于犹豫不决的状态,但当他们目睹周奎如此耍赖时,纷纷效仿起来。*咸′鱼!看_书!枉* .蕪_错.内^容.这些官员们开始唧唧歪歪地寻找各种借口,试图逃避捐款的责任。
有的官员抱怨道:“国丈如此富有,却仅仅捐献了一百两银子,我自己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捐出五十两银子简直要让我吃半个月的咸菜啊!”另一些官员则哭诉道:“我家里最近有人生病,医疗费用高昂,实在是无力承担捐款啊!”一时间,场面变得异常混乱,各种借口和理由交织在一起。
有的官员哀叹道:“长安的米价如此昂贵,生活实在艰难。我现在穷得只能把房子出租,收取一点微薄的租金来勉强维持生计。我早就希望有人能给我捐点钱了。要不你先借我点吧,我一定会还的。”还有的官员声称自己既没有房子也没有家,每个月发放的薪金都交给客店作为住宿费了。
最终,经过一番周折,收了一圈下来,五百名官员总共只收到了不到十万两白银,这与预期的数额相差甚远,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朱由检看着眼前这可怜的数字,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气得哈哈大笑起来,但笑声中却夹杂着些许悲凉和绝望,仿佛随时都可能哭出声来。
“这就是口口声声高喊忠君爱国,管理大明江山的大明官员吗?”朱由检怒不可遏地吼道,“眼见敌国即将破城,国家生死存亡之际,他们竟然如此吝啬,连区区十万两白银都不肯拿出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失望和愤恨。
吴笛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朱由检的愤怒与无奈,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悲凉。当官员们散尽后,他缓缓地走到朱由检身边,轻声说道:“陛下,您靠这帮只知道争权夺利、拉帮结派的人来管理天下,恐怕只有亡国灭种的下场啊。”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朱由检的心上。
吴笛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对朱由检说道:“我带你去瞧瞧你那些穷得连饭都吃不上的官员们,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说罢,吴笛随手从怀中掏出一颗易容丹,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王承恩,向他讨要了一些清水。只见吴笛将丹药放入清水中,轻轻搅拌,待丹药完全融化后,他用手指蘸取了一些药液,均匀地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