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去,看向床侧的傅慎行,他也在看她,眸光深沉凝重,不露丝毫喜怒。.萝?拉-小¨说/ -首/发^她竟弯起唇角向他笑了一笑,哑声说道“我赌赢了,是吗?”
这个女人,不只有百折不挠的韧性,还有着置死地而后生的胆量。她奸诈,她狡猾,她全心算计,她满口谎言,更关键的是,她还一心盼着他死。可又能怎么样呢?他就是喜欢,不受控制的迷恋。
傅慎行仍静静看她,片刻后却是无奈失笑,坦然承认自己的失败,点头道“是,你赌赢了。”他膝头上放着一份文件,像是有些年头了,纸质已略有些发黄,他举起来给她看,淡淡问她“千方百计的要我的指纹,只因为这个吗?”
何妍见过这份文件,只不过是影印件,想不到才短短一天时间,他竟就找到了这个,还把原版替换了出来。她不觉苦笑,点头应道“是。”
他又去看那份文件,那是多年前的一份口供,上面还留有着他的手印,也是目前仅存的,能够将他与沈知节联系在一起的证据。′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他掏出打火机来,看她一眼,将那文件点燃,在她面前烧成灰烬。他又问她“从今以后,还有别的法子证明我是沈知节吗?”
“没了。”她回答。
“那好。”他满意地点头,又道“从今天起,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可以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回过头去望向房顶,过得一会儿才淡淡一笑,反问他道“不再是为了报复?”
他抿了抿唇角,答她“不是。”
“直到你厌倦?”
“是,直到我厌倦。”
“好,我答应。”她说。
第69章
何妍只在医院住了两天,第三天下午就挪到了傅慎行的公寓里,母亲已经给她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她哪里敢叫母亲知道自己的事情,自然又要寻别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几日不能回家的这事。`我,的?书.城¢ .首?发′
傅慎行就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听着她煞有其事地给母亲讲她是怎么心血来潮随着同事回了贵州老家度假,又道“这边网络不好啦,没法和你视频,不过景色真是不错,有机会你可以和爸爸过来看一看。”
他不禁扯起唇角,嘲弄地看她,而她却视而不见,只专心地讲自己的电话,“嗯嗯,放心,会注意安全。你和爸爸的行程表我都已经给你们定好了,就发爸爸邮箱里了,你们看一下,有什么问题赶紧和我说,还来得及改。嗯,我一定会在你们出门前赶回去的,放心。”
她又和母亲说了几句,这才挂掉电话,抬头,见傅慎行仍还在看她,直接把受伤的手腕抬起来给他看,“没办法,总比叫我妈看到这个的好,你说呢?”
傅慎行目光从她的伤处划过,不觉微沉,冷声道“你该再用点力,直接把你那只爪子割下来算了。”
她听了却是不急不怒,面上甚至还露出几分无奈,看孩子一样看他,“不是讲好了吗?过去的事情都不再提。男子汉大未婚夫,肚量能不能宽点?”
情急之时,他只愿她能活下来,不管她做了什么事,都可以一概不究。可等过去了那阵儿急,她对他耍的那些小手段,瞒着他做的那些事情,他怎么可能就容易忘了?甚至,连她拿自己性命来要挟他这事,都叫他感到无比的恼火。
没错,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度之人,他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这一次为情所困在她手上栽了个跟头,怎能甘心?
他阴测测地看她,而她却是从容,百不在意地向他扯着嘴角笑笑,掀开了被子坐起身来,很是自然地使唤他,道“能不能帮个忙?把我这只手腕用保鲜膜包一下,我想冲个澡,可又怕湿了伤口。”
傅慎行微微愣怔,神色里闪过丝意外,似是犹豫了一下,这才把手中文件随便一丢,起身走过去把她从床上抄了起来,打横抱着,往浴室走。她并未挣扎,用手臂勾住了他脖子,只道“最好先把手腕包一下。”
“不用,你举高些就行了,我帮你,不用你动手。”他说着,伸出手来替她脱衣,只才解开了上衣,自己就有些口干舌燥。她先是惊愕,然后失笑,道“算了,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来。”
他却不肯走,只面无表情地替解她的衣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她剥了个精光,先提醒她把伤臂举高,这才拿了花洒来替她冲洗,口中却是淡淡说道“放心,只是本能,我不在这里动你。”
何妍有些奇怪,又不觉有些忐忑。实话讲,她知道他迷恋自己的身体,在这个时候提出洗澡,本就是存着勾引他的心。她知道他心里还压着怒火,与其叫他发作在别处,还不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