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伫立着一扇门。

门后连接着【上界】。

然而此刻，林轩等人关注的是门前方的几道身影。

他们笔直站立于门前，宛如用石膏雕刻的雕像，灰败如乌云蔽日。

无论曾经充满灵韵的身躯，还是或俊美或沧桑的容颜，此刻全然失去生机。

他们的脸色比海浪击打礁石溅起的泡沫还要苍白，双眸如同黑夜深渊中翻滚的海水般漆黑。

唯有灰烬留存。

当他们的身体被污染侵蚀殆尽后，仅留下灰烬、衰败、腐朽及孤寂冰冷的死亡。

他们是重霄圣地的历代圣主。

矗立于此地的人们，肩负阻挡污染的重任，却不知在此久待几何。

他们身形消瘦，手臂无力下垂，神情疲倦而沉重。

直至最后，就连紧握武器的力气都失去了，仅余微弱的生机在体内游走，意志渐渐消散。

林轩三人沉默相对。

片刻后，江九歌看向其中一人，冷哼一声：“说能撑三千年，现在才过半，这副模样……”

牧长青注视着对方，眼中带着怀念。

作为老仆，他认出这是前任圣主。

记忆中，那人虽不及江九歌洒脱，但也神采奕奕。

可今日再见，对方竟如此落魄。

林轩未作声，抬手间柔和光芒自掌心散发，融入几道枯槁之躯中。

那几具如灰烬般的身体逐渐焕发生机，肤色也恢复正常。

但仅此而已，他们终究无法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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