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暮少佐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着涌入口腔,带着铁锈般的苦涩。`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他拔出指挥刀,刀刃在弥漫的烟尘中反射着惨白的光,声嘶力竭的咆哮压过了枪炮的嘶鸣:
“八嘎!帝国勇士们!顶住!为天蝗陛下尽忠的时刻到了!”
绝望的嘶吼从残存的鬼子士兵喉咙里迸发出来,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决绝。
鬼子的掷弹筒手展现出了甲种师团老兵可怕的精准和韧性。
他们利用弹坑、尸体甚至燃烧的战车残骸作为掩护,在极近的距离上,以令人心悸的速度和准度,向八路军火力最凶猛的地方——
尤其是那些持续咆哮的捷克式轻机枪位发射八九式榴弹。
“轰!”“轰!”
连续的爆炸在八路军前沿阵地炸响。
一处正疯狂扫射的捷克式机枪组被首接命中,机枪手和副射手被炸飞,机枪零件散落一地。
另一挺M2重机枪的防护沙袋被炸塌一角,飞溅的弹片和碎石将一名弹药手重伤,机枪火力顿时一滞。
“打掉掷弹筒!”八路军阵地上传来怒吼。
几挺轻机枪立刻调转枪口,密集的子弹泼向掷弹筒手藏身的区域。·s*h\u!y^o·u¨k¨a\n~.~c`o?m^
一个刚探出身查看的鬼子掷弹筒手,被数发子弹击中胸口,身体猛地后仰倒下,手中的掷弹筒滚落一边。
但他身边的另一名掷弹筒手,几乎是踩着他的尸体扑上去,捡起掷弹筒,看也不看就朝着刚才暴露火力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又一处八路军火力点哑火了。
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给八路军的机枪手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和实实在在的伤亡。
一些幸存的鬼子精确射手,依托着同伴的尸体和微不足道的弹坑,进行着近乎自杀性的精准射击。
他们完全放弃了战术跃进,将身体死死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三八式步枪的“叭勾”声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和机枪声中显得那么微弱,却又那么致命。
一名八路军战士探出掩体,试图将受伤的战友拖回来。“砰!”一颗6.5mm子弹精准地钻入他的胸膛,他身体一软,倒在了战友身上。
一名正在给迫击炮装填炮弹的炮手,头部猛地后仰,钢盔上多了一个清晰的弹孔,鲜血汩汩流出。
一名指挥战斗的排长,正挥舞着手臂呼喊,一发子弹击中了他的肩膀,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掀翻在地。?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旁边立刻有战士扑上去抢救。
这些鬼子老兵,枪法刁钻狠辣,专打暴露的指挥员、机枪手、炮手和试图救援的战士。
每一枪响起,几乎都伴随着八路军战士的闷哼或惨叫。开阔地上,八路军战士倒下的身影也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大地。
木暮少佐见八路军的火力点被部分压制,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
他高举军刀,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板载!突击!杀光支那人!”
其他残存的鬼子士兵,在军官和士官的带领下,如同被逼入绝境的狼群,从各个方向,爆发出歇斯底里的“板载”声。
他们挺着刺刀,无视身边不断倒下的同伴,向着八路军的阵地发起了最后的决死冲锋!
一些重伤员甚至拉响了手榴弹或怀抱炸药包,试图滚向八路军的掩体。
这波冲锋凝聚了鬼子甲种师团士兵最后的疯狂,气势惊人。他们踏过同伴的尸体,踩着燃烧的火焰,面孔扭曲,眼中只有毁灭的欲望。
“开火!全力开火!别让他们靠近!”孔捷的声音吼得变了调。他亲眼看到一股鬼子竟然冲破了第一道散兵线的火力封锁,逼近到了几十米的地方!
“噗噗噗噗……”
捷克式轻机枪的连射扫过冲锋的人群。7.92mm子弹轻易地撕裂棉布军服和血肉之躯,冲锋的鬼子不断倒下。
中弹者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血花在身后爆开,瞬间染红了焦黑的土地。
然而,后续的鬼子踏着同伴的尸体和血泊,依旧疯狂地向前猛扑!他们的眼睛血红,面孔扭曲,只剩下野兽般的杀意。
一个鬼子伍长被子弹打断了右腿,扑倒在血泊中。剧痛让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但骨子里的疯狂与凶性让他仍不肯放弃战斗。
他咬牙用步枪支撑着爬行了两米,躲到一具鬼子尸体后面。
“咔嗒!”拉动枪栓退掉弹壳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