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四圣居高临下的告诫、指责甚至威胁，姜云脸上的淡漠终于化开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萝拉晓税 首发

他并未动怒，目光平静地从女娲、老子身上滑过，最终落在言辞最厉的元始天尊身上。

“呵呵…”一声轻笑从姜云口中溢出，在这死寂的战场显得格外突兀。

他缓缓摇头，看向元始天尊的眼神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嘲弄：“元始道友，你在我面前说出‘代天行道’这话，却是有些可笑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大吕，清晰地传入在场所有生灵，尤其是几位圣人的感知之中。

“天之道，无为而无不为。

它岂需你我这般境界的存在去代言？

尤其是……”姜云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四位圣人，那份淡然中透出无可置疑的自信与强大，“

在我等这般已然窥见部分真实，触及大道之源的层次面前，何必再说这些虚浮的场面话？

徒惹人笑罢了。”

此言一出，女娲、老子神色微沉。

元始天尊更是面如寒霜，他身为玉清元始天尊，执掌阐教，言出法随，何时受过如此当面顶撞并直指虚伪的羞辱？

尤其是他阐教的教义便是顺天守序，阐明天理，他也一向以天道代言人自居。`[-我?的,书?|城@/′ @免)?费a*阅?:°读#

周身法力隐现，玉清仙光隐隐涌动，显然姜云的直言不讳已触及他的逆鳞。

唯有通天教主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反而勾起一丝兴味盎然的弧度，姜云的锋芒毕露显然很对他的胃口，他甚至下意识地动了动握剑的手指，似乎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无视元始身上隐隐勃发的怒意，姜云的目光又转向女娲、老子，最后平静地环视四周凝固的战场，有着一身境界和修为带来的地气，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至于诸位道友所言的大势、平衡、定数……那是你等圣人需要考虑的，我辈混元大罗金仙，求的是一个念头通达，求的是我道日盛！”

他微微一顿，随即斩钉截铁地宣布：“昔日，我辅助女娲造化出人族，后因求道，去往混沌之地，临走前将人族之事托付同门师兄弟。

如今我之同门既因吾所托，为妖族所伤，甚至差点身死于此，我又如何能不给他们讨个说法。

今日此间，是吾与妖族之恩怨，亦是吾与妖皇帝俊私人之约！”

他的目光穿透太极图的黑白流转，直视着其中气息衰败但眼神依旧不屈的帝俊：“帝俊，方才那番慷慨陈词，确让你明悟了帝王气度。

你所悟之道，混元有望，真是可惜了。+k\k^x′s?w~.-o/r?g\”

帝俊剧烈地咳嗽几声，染血的嘴角扯出一个惨然却又坦然的笑容：“姜云，成王败寇，无需多言！

本帝今日虽败于你手，然能明悟己道，纵死……也无憾矣！

本帝只恨醒悟太迟……若当初依你的想法来推行天外天胎膜计划……”他喘息着，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追悔，“

或许…当真能给洪荒天地带来新气象，我妖族也能有全新的可能……可惜，本帝当年被气运成道蒙蔽了眼睛……眼高于顶，未能认清，如今想来，一切或许都是一个局。”

“往事已矣。”姜云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依旧漠然，但眼底深处亦掠过一丝微澜，似有一声无声的叹息。

“吾只问一句，今日这三招之约，尚未完满。

尔妖族，可还能接下吾下一招否？”

太极图中的帝俊看了一眼身边同样重伤垂死的太一和鲲鹏，再看向仅存的几位妖圣和白泽眼中绝望却平静的光芒。

他惨笑摇头，声音嘶哑却清晰：“孤…与妖族，今日气数已尽，无力再接道友第三招伟力。

不过纵使粉身碎骨，我等也会全今日之约！”

姜云微微颔首，仿佛帝俊的回答印证了他的想法。

他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如同两柄斩破混沌的神剑，扫向围困在帝俊等人身前的太极图，声音陡然拔高，蕴含着磅礴的无上道韵，震荡寰宇：“好！

妖族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