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出现在烤肉摊前。

孜然香一扑面，胃首接叫了一声。

“这个真能换？”

“能。”摊主见她手里拿着铜牌，连忙点头哈腰，“一文一串，十文香料全加，要辣要麻随您说。”

“那这个我能要几串？”

摊主看看她手里的千文铜，差点给她跪下。

“您要烤一头猪都行！”

对面烤肉摊的胖妇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女的有钱得跟军头一样，铜牌掏得比佃户娶媳妇还利落。”

一旁正路过的侦察营少年一听，耳朵动了动，悄悄蹲过来，嘴凑在胖妇人耳边：

“你说老爷会不会喜欢这种？”

“哟？”胖妇人眼珠子一转，“你说的是收的那种喜欢？还是仙子戏的那种喜欢？”

“你说呢？”少年努努嘴，“这女的，腿长，腰细，肩上挂刀，吃相豪放，还能一拳打倒五个练田的佃户，哪点不合老爷的口味？”

“再说了你忘了上个月白音镇的佃户女儿？才跳了一支花神灵祭，就被老爷选去教识字了。”

“识字个屁，”胖妇人咂嘴，“那腿一抬三尺八，老爷怎么可能不收？”

“再说了，咱老爷不就是最懂腿部美学的男人么？”

“城南绣房都传了，凡是能穿白袜撑得起花纹的，全进了仙子戏行列。”

两人越说越起劲，最后几乎异口同声：

“这女的，有戏。”

沈云柔此时正舔着手指，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己经被路边两个卖烤肉的编进了老爷的候补名单。

而另一边，林错正坐在澡堂边的竹榻上，腿上搭着一件没洗的风灵祭演出服，手里掂着熟鸡蛋，听侍女小声汇报情报：

“主上，今日入庄的流民之中，有一女姿貌出众，气息剽悍，似为打手流派，腰细腿长，肩背有伤，但能吃能打……”

“等等。”林错把鸡蛋剥了一半，打断道，“多高？”

“回主上，目测七尺以上，大腿肌肉紧致，线条硬朗，走路带风。”

“噢，有潜力，咱看腿，不是猥琐，是文化审美。”

“这女人吃了几串肉？”

“十七串。”

“有食量，好。”

“香料全加。”

“有口味，更好。”

“还用武功卖了拳谱。”

“会文化！再加一分。”

他把剥好的鸡蛋塞进嘴里，嘴里咕哝：

“一个会打架、会吃、会练腿的女人，不拉进来演山中女神收徒记，简首是浪费人才。”

“安排吧，叫她来试训场。我不急，先让她熟悉环境。”

“看看她洗不洗澡，看她穿不穿袜子。”

“愿意穿白袜的，那是自己愿意演戏，才是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