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林家集后山,阳光从浓密枝叶间洒下斑驳光影,溪谷潺潺,风吹草香。\衫,叶,屋¢ ,追\蕞~欣?章\截+
云雀蹲在第三采药点,手指灵巧地拨开一丛细叶香草,指尖轻捻、鼻尖轻嗅:
“阳气偏重,叶心泛红,略带锯齿,这棵叫小红沉,祛湿不去寒,适合调理伤后内热。”
她语气平稳,眉眼舒展,一旁几个跟着学采药的女奴则是目光发亮、连连惊呼:
“云雀姐姐好厉害!你真的认识这么多药草啊?”
“对啊,我们以前哪懂这些啊,野菜跟毒草都傻傻分不清的。”
云雀抬头,欲言又止。
这些药自己确实懂,毕竟是福缘宗外院三年考核的基础内容。
可刚准备谦虚一句师门所授,却又一想不妙,于是顺势改口:
“嗯,是主上教的。”
“哇,主上好厉害哦!雕像能刻,地也种得好,还能打架、泡汤、看病、识药!”
“昨天我还听花凝姐姐说,主上早上还在教她写字呢!”
云雀:“……”
你们对主上的信仰到底是哪里来的?就因为他给了饭吃、衣服穿,还教你们认几个之乎者也?
可一转念,又明白了,这就是福缘命主的特质。
明明只是让人吃了两顿热饭、穿了件半新的单衫、学了几个字,就能让人觉得他是天地间最好的男人。
那种由内而外泛起的归顺感,不是恩惠,是天命。
她忽然有些羡慕了。
而女奴们还在叽叽喳喳:
“对啦,云雀姐姐,今天主上和花凝姐姐聊天的时候还说什么天下是一家人,你听过吗?”
“还念叨什么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领袖,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8*6-z^w^w^.`c*o`m*”
“是不是新剧本的伏笔啊?我们要不要练练大合唱?”
云雀手里一抖,差点把药草给捏碎。
修仙界没有国家。
没有制度。
没有统一。
修者众横交错,门派如星辰,连最基本的律法与行政组织都由各宗内部自理,从来不屑于建立凡俗那一套。
可林错不是。
他给了这些凡人土地、制度、秩序、甚至梦想。
而最恐怖的不是讲了这些话,是下面的人,全都信了。
“所以,这种人,才是命主。”
云雀的声音在心里轻轻响起,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中那丝敬畏。
而身后一个小女奴己经歪头问她:
“云雀姐姐,那咱们是不是该多采点药?”
“毕竟我们是主上亲封的仙子药队嘛,要是草药不够让主上气血不畅、断了修行可咋办?”
“你们怎么总把修行说得这么色气。”
“诶呀,云雀姐姐又脸红啦!”
“你是不是昨晚也和主上一起练功了?!”
有的甚至憧憬:“要是我也能像姐姐一样,会点灵术草药,说不定哪天也能给主上熬药伺寝。”
“嘘,你这话给主上听见了,还不得让你写一百遍福缘功德经?”
“啊?有这种东西吗?”
“没有,我编的。\比/奇\中/闻¨网` `冕.沸?岳?黩!”
云雀转身继续采药,笑得像个偷蜜糖的狐狸。
这就是并修功法的奇效,帮助他人修行、提升、或者净化命运,也能反哺修为。
不过也不是谁都能帮。
“凡无福之人,采其气必遭业障;凡福缘深厚者,助其道即得善果。”
而林家集这些女人,她瞥了一眼一个抱着蒲公英草蹲在旁边认真摘叶的女孩。
皮肤红润、血气充盈、走路风生水起、做梦都喊主上的名字。
简首是气运和春药交缠后的典范。
“这简首是修行圣地啊。”
而在数百里之外的青丘山静修洞府里。
某个误以为师妹还在艰苦卧底的修士,正换了个倒立的姿势吐纳灵息。
“哼,师妹最软,最乖,又是魅骨天生,只要等我成丹,她的福缘我自然掌握。”
“到时候,她那点小情绪,我采一次就全服帖。”
他脑子里开始自动播放那天自己威风凛凛吩咐她“你去,下山采命”的场面,越想越得意。
还在心中默念:不会真以为我信她能采到什么命主吧?只是让她磨磨性子罢了。
完全不知道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