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

“主上不扭捏，也不遮掩。虽放浪，却随心而行。”

“这或许就是某种境界。”

她嘴角竟微微翘起一瞬，自嘲地摇了摇头。

随即转身进入偏院，推门回到自己的小屋。

竹灯下，她打开那本自己偷偷誊抄过的《福缘功法·并修副篇》。

“若修之人心无邪妄，身虽俗骨亦得灵通。归炁之理，不限身份，感通为道，得之皆可。”

“归炁……感通……唉，明明写得还挺有道味。”

正准备调息，引气归身时，啪嗒。

只见一团白影悄然落在不远的石凳上，轻得如一只猫。

十六夜眯眼：“入院者止步。”

那人抬头，黑发白衣，赤足半露，微湿的发尾还带着一丝山泉余气。

竟是云雀。

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符布包。

两人目光对上。

十六夜：“额？”

云雀：“啊？”

空气中一阵安静，仿佛时间卡了带。

“你不是普通女奴？！”

“你怎么也是修士？！”

十六夜皱眉，抱胸冷冷道：“你是掌教师尊？”

云雀别过脸，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头：“是主上任命的。”

十六夜眼神上下打量，缓缓道：“你修的是福缘主篇？”

“你不是男的吗？”云雀下意识脱口而出。

十六夜眼角一抽，咬牙低声：“我是女仆。”

云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啊！你就是主上口中的毒舌执行官？”

十六夜不动声色地点头：

“林家集女仆长·十六夜，负责庄中所有女奴日常情绪监管、资产归档、修行记录…与主上之羞耻剧本监督。”

云雀轻笑：“福缘合欢宗掌教师尊·云雀，统理宗门道统、羞耻剧本推广与女奴身心调试。”

两人沉默对视。

终于，云雀眨眨眼：“你真的能练到练气巅峰？”

十六夜冷冷道：“主上说我气质适合毒舌，我就照做了。”

“他还说我骂人时声音特别好听。”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