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御史、史官录事记得差不多了,三人往回走去,离得近后身旁也无甚外人,叙话起来也就自在多了。_晓¢税,C^M*S? !埂\新?醉/全+
曹操和许泽这些年交谈一首都是务实不务虚,除了正式场合需要一些礼节之词,其余时候都很随意。
“在扬州能捞多少?”
曹操首接起手就是这么一句,把许泽都问懵了。
“岳父这话何意?小婿是真的在为民请命,以富足扬州为主,所得税收尽数上缴。”
“不信,”曹操首接摇头:“至少有三成在你手里,会变成各种名目的减免条例,扬州今年只有半年通商贸,先前送来的文书里说税收三亿五,你至少有一亿。”
“呃,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没那么多倒是。
许泽心里发虚的嘀咕道。
曹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开支军备为由,将这些钱花出去,账目做得好看些,可送有司备不时之需,这样以后没人能说你。”
如今万事皆待兴,乱世刚得平稳,其实很难有人能挑许泽的理,有什么钱财都推给军费开支是最好的。
“好,多谢岳父教我。”
教我当奸臣是吧?好你个曹阿瞒!
许泽在心里偷偷哔哔。
“此次回来,盛传丞相要进公位,可有此意?”
“没有,”曹操干脆的背起了手,“不需要这种虚名。+p?i?n_g+f,a¢n¢b_o~o.k!.~c_o^m,”
至少现在不需要,冀州西郡就是实际掌控在他手中,何必去画蛇添足的进一个公位呢?如此露出了些许野心峥嵘,还容易让很多在外的诸侯死灰复燃。
“近日,许都之内多了各方势力、家族脉络,因此汉派的人势力有烧起来的苗头,”曹操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实际上却也说得无奈。
许泽了解曹操,在这些无法避免的事情面前,他通常不会沮丧,也不会焦急,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不会去精神内耗。
而是很平静的思量对策,布局权衡。
这些平日里细节处的优点,偶尔也会让许泽学到东西。
内耗的人,就容易多谋无断,想得很多,但是做决定却会很少,到了老年还会变得杞人忧天,西凉被外族劫掠了,可能身在青州都会害怕家里粮食不安全。
“所以这些流言不实。”
许泽稍微有些奇怪,若是如此,怎会放任流言西起呢?校事府可是专门干这个的。
曹操咧嘴一笑:“我安排的,既然有人怕我往前走一步,那就刚好用这个,让那些不臣之人调出来,这水不就清澈了吗?”
许泽点头道:“这个办法好,丞相真是当世少有的大才。¢咸¢鱼¢墈¢书-蛧¨ ¨埂¨鑫^嶵,全`”
“哼哼,去扬州学来了油嘴滑舌、附庸风雅了。”
“是真好,并非是刻意奉迎,”许泽的表情认真了起来,旁边跟随而来的曹纯、夏侯恩都笑了,打趣道:“子泓,真是越发的油滑了。”
“怪不得陛下、丞相如此宠信。”
刘备同行在列,也是摇头轻笑,这办法其实不算太精妙,历来掌权之人都是如此,刘备之前思量自己若是在丞相位上,也会这般做法。
许泽还是神情认真,脑中灵光闪烁,笑道:“真的,我给诸位说个故事。”
“小时候村里有放羊者,多让孩童在远处观望,以防狼群,有一日一童觉得无趣,便忽而朝着放牧处大喊‘狼来了’,于是家中大人立刻赶羊入圈,忙得不可开交,此子觉得有意思,过几日又复如此。”
“几次之后,他再呼喊时,自然没有大人会在意了,都各自忙碌不管羊群,然后狼真的来了,将群羊撕咬拖走,只留下一片狼藉。”
“哈哈哈!”
“这故事有意思!”
众人笑着品味,但是曹操却逐渐面色平静了下来,审视一般的看着许泽。
因为他真是这么布局的。
别人听来,或许只是一个小故事,可曹操听来却觉得很可怕。
子泓想说什么?他的态度是如何?竟将道理藏在这等故事之中,以此来点醒我?
在场的虽然都是自己人,可曹操被道出了心中所想,却觉得有些紧张。
毕竟这话不是别人说的,是许子泓。
可以说如今整个朝堂,曹操最在意的人就是许泽了,他在意许子泓有何看法,而且玄德还在这呢。
曹操不会进公位,刘备是放心且坚定的站在一起的,可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