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从老蒯家返回之后,师父原想着要到外出谋生计。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然而,听闻那些从外头归来之人说,南边遭遇大旱,颗粒无收;北边战乱,民不聊生。相较之下,倒是这儿还算得上安宁一些。如此一来,师父便也断了外出闯荡的念想,赶集的时候摆摊,平时走街串巷摇铃算命看风水,勉强能解决温饱。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了整整一个月。细细算下来,我这一个月只挣了八百文,仅能勉强果腹罢了。这一天,我做完工回家,一踏进院门,便瞧见母亲正在与那住在胡同口的王大婶闲聊着天儿。我赶忙上前向大婶问了声好,而后便自顾自地走到屋里的坐下,端起水杯大口大口地灌起水来。
此时,那位大婶一面同母亲说着话,一面不时地将目光投向我这边,脸上还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被她这么地盯着瞧,我顿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心里头暗自纳闷:“这大婶究竟为何一首冲着我发笑呢?”正当我满心狐疑之际,忽听得两人竟毫无征兆地哈哈大笑起来。这下子可真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快步朝她们走去,想要听听看这二人究竟在院子里头说了些啥有趣的事儿。
“大婶,娘,你们在说什么呀?笑得这么开心?快给我说说。”我满脸好奇地蹲在她们俩身旁,脸上挂着笑嘻嘻的神情,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只见娘转过头来,目光温柔地扫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一会儿再跟你讲啦。现在你先去厨房把那些菜都切成小块儿,再烧一锅热水准备做饭。”听到这话,我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心里暗自嘀咕:怎么每次问个事儿就得先干活呢?但还是乖乖起身朝厨房走去。′e/z-l^o·o_k\b,o\o/k/.¨c!o`m′
等我好不容易完成了母亲交代的所有任务后,正准备回到院子里找她们时,却发现王大婶己经离开了。就在这时,母亲面带微笑、脚步轻盈地向我走来。
她走到我跟前,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福生啊,刚刚王大婶可是专门来给你说亲的。那姑娘家住在石碑村,今年刚好十六岁,就是大宝村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佃户人家,和咱们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吧。你如今年龄也不小了,要是能早点成家立业,我也就能够放心了,也算是了却了我心头的一件大事!”说完,母亲满含期待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回应。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关键我现在还没有要成亲的感觉,可父母之命不能违,母亲见我答应了,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同意了,我就把闺生辰女八字要过来,然后让你师父看看,合适的话就下聘书,争取今年成亲。钱不用操心,你爹给我们留下的钱绰绰有余。”
听完母亲的话,感觉挺突然的,但转头一想,早晚的事,也就没有过多的考虑。吃完中午饭,我就去找师父,打算给师父说说。到了师父家门口发现师父家锁着门,我就去了大宝家,刚进门就听见师父说话的声音,然后就跑进了屋里,只见大宝家有两个人在那坐着和师父说话,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
进屋后,我跟师父和大宝打了个招呼,刚搬了个凳子坐下准备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谁知那两个人竟然起身告辞离开了,随后我问大宝是什么事?
大宝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这是我大姨和姨夫,家是扶柳镇的黄家庄的,他儿子也就是我表哥,得病去世了,这都两年多了,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总是梦到他去世的儿子,诡异的是两口子还总是做相同的梦,都是噩梦?除此之外,晚上家里还总是出一些奇怪的动静,不是有人敲门就是桌子上的碗,自己掉下来摔碎,他两口子己经一个月没睡过安稳觉了,前天我大姨心里不舒服来找我妈说说话,我就告诉大我姨,师父是阴阳先生,今天大姨来我家,就把师父请到家里,给我大姨看看怎么回事!”
我满脸惊讶:“这不是闹鬼吗?师父,捉鬼这种事您也会?”
师父摆了摆手说道:“不是闹鬼,这是非正常死亡的人执念太深或者怨气太大,来找阳间的人要东西!”
非正常死亡的人,执念太深,会有一魂一魄留存于阳世,叫做阴魂,只有愿望达成它才不会惊扰阳世的亲人,大宝的表哥去世时才十几岁一定是有未了的心愿,所以才找它的父母,可是阴阳无法沟通,只能通过托梦或者制造一些响动来引起注意。!w.6¨1+p`.¢c.o′m¨
那会师父给他们说个办法,让他们准备几样东西放在院子不同的角落,分别是衣服、钱、女纸人、食物,再在这几样东西的周围放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