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r+u\w!e+n¢.·n+e,t′萧凛起身走到窗边,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霓虹灯光透过玻璃折射出斑斓的光晕,与室内的冷白灯光形成鲜明对比。“情杀推论还成立吗?”他背对着众人发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林疏桐将报告整齐地叠放在桌上,金属夹子碰撞出清脆声响:“从伤口的愤怒指向性来看,情杀的可能性依然存在。但凶手的行为模式出现了矛盾——既有残忍的虐杀,又有刻意留下的自残证据,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层的动机。”
萧凛转身时,警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他看了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技术科在抛尸现场两公里外的废弃码头,发现了疑似运尸车辆的轮胎痕迹。轮胎型号与目击者描述的黑色面包车完全吻合。”他将手机递给林疏桐,屏幕上,泛黄的泥土中嵌着清晰的胎纹,“但奇怪的是,轮胎上沾有大量工业用的防锈油,这种油通常只在船舶修理厂使用。”
林疏桐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结合抛尸袋的打结方式,凶手很可能熟悉船舶作业。或许我们该从明海市的港口入手,调查近期有过纠纷的船员或相关人员。”她的目光扫过解剖报告上死者肩背处的创口,“那块被割下的皮肤,或许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
夜色渐深,明海市的港口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j^i`n*j′i*a¢n-g/w?x-c¨.,c`o~m\起重机的钢架在月光下投下巨大阴影,海浪拍打着防波堤,发出沉闷的声响。萧凛和林疏桐站在一处废弃的仓库前,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地面上斑驳的油污。“这里三个月前就己经关闭。”萧凛踢开脚边的空酒瓶,玻璃碎裂声在寂静的仓库里回荡,“但门卫说,案发当晚听到过车辆进出的声音。”
林疏桐蹲下身,用镊子夹起地面上一根黑色纤维。纤维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泛着金属光泽:“这是凯夫拉纤维,常用于船舶缆绳。”她的目光扫过仓库角落,那里堆放着几个锈迹斑斑的铁桶,“而且你们看,这些油桶上的标签,正是萧队提到的那种防锈油。”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年轻刑警气喘吁吁地跑来:“萧队!码头监控拍到了可疑车辆!是一辆黑色面包车,车牌......”他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脸色变得惨白,“车牌是套牌,但我们在副驾驶座发现了这个。”他举起证物袋,里面是一块折叠整齐的布料,上面绣着一朵暗红色的玫瑰。
林疏桐接过证物袋,手指轻轻抚过布料上的刺绣。玫瑰花瓣的边缘采用了法式结绣技法,针脚细密而工整,显示出极高的工艺水准。“这种刺绣手法在国内很少见,”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我在死者肩背处的伤口边缘,发现了相同的丝线残留。·秒_彰¢踕.小^税_蛧` `已.发^布¢罪′薪.漳*劫¢”
萧凛的瞳孔微微收缩,警服下的拳头紧握:“看来我们找到了关键线索。通知技术科,立刻对这块布料进行纤维分析,同时排查全市所有刺绣工坊和相关从业人员。”他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港口,海风吹起他的衣角,“这场与凶手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解剖室的灯光依旧亮着,林疏桐重新站在解剖台前。她戴上手套,取出从死者伤口处提取的丝线样本。显微镜下,纤细的丝线呈现出独特的螺旋结构,与证物袋中的布料纤维完全吻合。“你究竟是谁?”她对着解剖台上的死者低语,“而凶手,又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留下这些线索?”
窗外,暴雨骤然而至,雨滴拍打着玻璃窗,发出密集的声响。林疏桐关掉显微镜,拿起电话:“萧队,我有个大胆的推测。凶手留下的自残证据和刺绣布料,或许都是精心设计的误导。这起案件的核心,恐怕不是简单的情杀,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
电话那头,萧凛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我刚收到线报,死者生前是一家船舶设计公司的实习生,而三个月前,这家公司发生过一起重大事故......”他的声音突然被一阵雷鸣打断,“我们可能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
解剖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助手抱着新的检测报告匆匆赶来。林疏桐翻开报告,目光瞬间被一行数据牢牢吸引——在死者胃内容物中,检测出了一种罕见的神经毒素。这种毒素会导致肌肉痉挛和幻觉,正是造成死者自残行为的罪魁祸首。
原来如此。”林疏桐喃喃自语,将报告拍在解剖台上,“凶手先给死者注射毒素,让他在幻觉中进行自残,然后再实施杀害。这一切都是为了制造情杀的假象,掩盖真正的动机。”她抓起外套冲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