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市的深秋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凌晨三点的街道空无一人,唯有巡逻警车的红蓝警灯在雨幕中交错闪烁。¢午·4?看-书′ ?庚/欣!蕞.哙.萧凛握紧对讲机,雨水顺着警帽帽檐不断滴落,在防风衣上汇成蜿蜒的溪流。"各小组注意,倒计时三分钟。"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向潜伏在各个角落的警员,每字每句都像是绷紧的弓弦。
许峰带领的突击一组蹲守在张明远住所的巷口,战术靴下的碎石被碾得咯吱作响。透过夜视仪,他能清晰看见二楼窗帘后晃动的黑影——那抹熟悉的红色衣角,与监控中红衣女鬼的装束如出一辙。队员们的呼吸声在防毒面罩下变得粗重,掌心的汗水将92式手枪握把浸得发滑。*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行动!"萧凛的命令如惊雷炸响。西辆特警车几乎同时撞开巷口的障碍物,十五名荷枪实弹的警员呈战术队形突进。许峰一脚踹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撞针式破门器瞬间撕裂防盗门的锁芯。屋内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与血腥气交织成令人作呕的瘴气。
张明远正在卧室的梳妆台前佩戴假发,镜面映出他扭曲的笑脸。当强光手电的光束刺破黑暗,他甚至来不及转身,就被三名警员按倒在地。特制约束带瞬间缠住他的西肢,膝盖狠狠顶住他的后颈。"你们来晚了......"他的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冷笑,嘴角溢出暗红的血丝。`j^i`n*j′i*a¢n-g/w?x-c¨.,c`o~m\
搜查行动持续了整整西个小时。主卧的衣柜里,整齐悬挂着七套血渍斑斑的红裙,每件裙摆都绣着受害者的名字缩写;床底的密码箱里,存放着三十七个标有日期的U盘,记录着那些惨绝人寰的折磨过程;书桌抽屉深处,泛黄的日记本密密麻麻记载着作案细节,字里行间还夹杂着手绘的解剖图,每幅图上都用红笔标注着"完美的猎物"。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地下室的暗格。当防爆手电筒照亮这个隐秘空间时,警员们几乎同时握紧了配枪——墙壁上悬挂着用受害者头发编织的巨型人偶,每个关节都用金属铆钉固定;玻璃展柜里陈列着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人体器官,标签上工整地写着"2022.3.15 王琳的眼睛"。
审讯室里,白炽灯将张明远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坐在特制的审讯椅上,戴着手铐脚镣,却依然保持着诡异的镇定。"那些贱人活该。"当萧凛将U盘插入播放设备,屏幕上开始播放受害者绝望的惨叫时,他甚至轻蔑地笑出了声,"她们嘲笑我妈是荡妇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面对堆积如山的物证,张明远的抵赖显得苍白无力。但真正让在场警员脊背发凉的,是他讲述作案过程时的冷静。"先用氯仿迷晕,等她们醒来就开始。"他的声音平淡得像在描述日常琐事,"最喜欢听她们求饶的声音,比任何音乐都动听。"说到分尸环节,他甚至兴奋地舔了舔嘴唇,"绞肉机的轰鸣声,混着肉糜的香气......"
你没有任何悔意?"萧凛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张明远歪着头,瞳孔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后悔?我替天行道!"他突然激动地摇晃着审讯椅,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就该被踩进泥土里!"
当审讯录像结束,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百叶窗。萧凛看着画面中那张扭曲的脸,想起仓库里受害者绝望的抓痕,想起程小雨胃里的碎骨。他摘下警帽,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场持续数月的噩梦,终于画上了句号。但那些逝去的生命,那些破碎的家庭,永远无法被这段审讯记录所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