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席散后,孙权命人送张裔下去休息,留下东吴几个重臣。^b-i!x′i+a.6*6!6-.¨c,o+m!
孙权问道:“糜武邀孤同伐魏国,卿等以为如何?”
话音刚落,张昭言道:“主公,此乃糜武之谋也!其欲取襄阳,意图让主公牵制淮南地区魏军,到时候他则好取襄阳。如主公真信了张裔的话,发兵攻打淮南,正中糜武之谋也!”
孙权嘴角微微一抽:“那依你之见,孤当如何啊?”
张昭拜道:“主公数次攻伐淮南,皆不能破合肥。合肥不破,淮南难取。就算能攻下合肥,寿春又岂是短时间之内能攻破?就算能攻下寿春,其周边地区皆为平原,又如何能抵御北方骑兵的反扑?”
“我军前番于赤壁损兵折将,不易再起兵戈而北伐。今南郡己被刘备所夺,蜀国势力由弱变强,今两国虽己结成盟友,但蜀国依旧是吴国大患。如让糜武夺下襄阳,以糜武之才,久后必成大患。”
“糜武欲攻取襄阳,魏国又岂会坐视不管?二者之间必在襄阳会有一场大战,主公大可坐山观虎斗。只要主公按兵不动,则可待价而沽!如魏国胜,主公还可趁糜武大败之际,夺取南郡之地。如糜武胜,则可趁机向曹丕索要好处。”
“如此,主公无需一兵一卒,就能得利!”
孙权闻言微微颔首:“子布所言不无道理啊,只是孤如不出兵,糜武夺下襄阳,岂不错失了良机?”
张昭不以为然,言道:“昔日关羽攻打襄樊,尚且不能攻破。!鑫+顽?夲_鰰,戦/ ,醉·鑫-章′踕~耕-辛`筷¢就算糜武强于关羽,又岂是一朝一夕间能破?何况襄阳久在魏国手中,城高墙厚,岂是那么容易攻取?如糜武有信心,何必还要邀主公同伐曹魏?主公可答应张裔出兵,但只出兵不攻伐。”
“恩。”
孙权觉得张昭说的在理,但也不能听取一人建议,于是目光落在顾雍等人身上:“诸位可还有异议?”
顾雍闻言,本欲开口,但又见张昭在此,只是微微摇头。
张昭在东吴算是二号人物,就算有异议,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反驳。
孙权见顾雍欲言又止,倒也没再追问。
“既如此,那就先答应张裔,让其回去告知糜武,孤同意出兵。至于攻不攻淮南,延后而定!”
“主公英明!”
张昭当即一拜!
张昭这个人本身就是个自私派,他只想保住自己现有的地位。
他是不希望东吴打仗的,只要能保证江东稳定就行。,白`马~书-院¢ /耕¨薪¨醉\筷-
真要是谁打过来,影响到他的利益,他可以毫不犹豫投降。
孙权虽然赞同张昭的提议,但也不能只听他的,等散会后,又留下顾雍和诸葛瑾。
孙权言道:“子布让孤出兵,但不攻伐曹魏,你们觉得可行吗?”
顾雍拜道:“主公,子布之言不无道理,但臣还是觉得不妥。”
“噢?此话怎讲?”
“今既然与蜀重新联盟,当齐心协力共伐曹魏。糜武欲攻取襄阳,无论能否夺下,必然会牵制魏军在南方的大部分兵力。糜武用兵,如没有把握,绝不会贸然行动。今既然敢打,必有把握。加之糜武深习兵法,自然也会考虑我军会不会趁其攻打襄阳之时,而夺取南郡。所以想从糜武手中偷袭南郡,臣觉得不切实际!一旦真这么做了,而不能夺下南郡,两国联盟破裂,将再无修复的可能。何况南郡今在蜀国手中,占据长江上游,如其全力攻伐,最终无疑两败俱伤。如魏国再乘势攻打,江东难保。”
“再者,江东所依仗就是长江天堑。虽能自保,却一首无法向北扩张。一旦魏军过江,整个江东则无险可守,亡国只在旦夕之间。如能夺取淮南之地,则可以为江东增加一道防御,退可守住长江,进可图取中原。”
“主公雄据江东,早晚成就帝业。与其在魏蜀之间求存,不如全力向北而伐。如坐等蜀国慢慢变强,将来又如何与蜀平等而交?今糜武欲取襄阳,主公当全力攻取淮南之地自保,而不是继希望于魏蜀。只要主公能夺下淮南之地,又何惧魏蜀?”
话音刚落,诸葛瑾拜道:“主公,元叹所言极是!一但糜武与魏国交战,淮南必然兵力空虚,此时正是夺取淮南的绝佳机会。如错失良机,待糜武夺下襄阳,恐再难取也!”
孙权闻言,猛然起身,眼神犀利:“卿等之言,甚合孤意!孤虽拥有江东之地,却一首受制于他人,皆因不能向外扩张所致!如能占据淮南之地,进退自如,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