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言被开门声吵醒,趴在梳妆台上愣了几秒,才直起腰,懒散地抻了抻腰。′w¨o!d^e?b~o-o!k/s_._c_o/m*
“书言,可以洗澡了。”
周景深把行李箱推给她,转身出去,“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他无比庆幸,家里装了热水器。
这玩意贵则贵,但方便。
宋书言闻了闻自己身上淡淡的汗味,略微嫌弃,她打开行李箱,取了一套睡衣出来,抱着走到浴室门口。
“好了吗?”
周景深转身从浴室走出来,他无比自然地拉着她走到沙发坐下,“再等等,放好水关了煤气再进去。”
他解释,“浴室通风没做好,煤气一直烧着有毒,安全起见还是放好水再洗澡。”
“哦。”
这种常识宋书言当然知道。
“浴室不是有窗户吗?开着窗不就得了?”
周景深黑了脸,提醒她,“我们这是一楼。”
宋书言尬尴极了,她可能是睡糊涂了,她可没有开着窗户洗澡的习惯!
天啊!
她都说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周景深进了浴室,还特意检查了一下窗户有没有关紧。
想想,还是不放心,宋书言洗澡的时候,他走出家门,门神一样杵在外面,虎视眈眈看着,有没有人路过他家范围。墈书屋 哽薪蕞全
宋书言洗完澡出来,一头秀发用一条干净的毛巾裹着,她喊了一声,“周景深,我洗好了。”
周景深心尖一颤。
回眸只看见她的倩影进了他们的房间。
周景深锁上家门,正要回屋找衣服洗澡,就见她拿着一个什么东西走出来,问他哪里有插座,她吹头发。
“这边。”
周景深指了个位置,宋书言拿着吹风机走过去,突然发现,坏了,接口对不上。
她敲了敲自己脑门。
忘了两地插座不一样。
她长叹一声,把吹风机扔回了行李箱,拿起方才扔床上的毛巾,擦起了头发。
周景深默然记下,明天让人去商场找找,有没有吹风机,买一个给她用。
他看着她用力擦着头发,下手没轻没重,他眉心微微一动,走到她身边停下,“我帮你擦?”
宋书言把毛巾扔给他,笑了,“好呀。”
她乐得清闲。
周景深接过毛巾,轻柔地给她拭擦长发。
发间熟悉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他一阵恍惚。
良久,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他恋恋不舍地放下毛巾。
宋书言坐得腰都累了,见他停了动作,腰立马跨了下来,扑到床上瘫着。00小税蛧 已发布嶵新漳结
她睡衣不经意间提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腰线。
周景深艰难移开视线,耳廓染上了薄红,他打开衣柜随意扯了几件换洗衣服,扔下一句,“我去洗澡。”
接着他转身大步离开,走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才让体温降了下来。
夜色人静。
多年未见,再次同床共枕,两人都有些紧张,各自睡得笔直,规规矩矩。
宋书言心中不知道是遗憾还是惋惜,她闭目腹诽,这人是木头吗?
不牵个小手?
抑或是抱抱她?
给机会都不中用!
哼!
这么想着,越想越不甘心。
她白天睡了一觉,方才又睡了一小会,如今她是一点都不困。
她主动开口,“周景深……”
“嗯?”
“我,宋家那边,你帮我回信没有?”
“回了。”
回了什么?
他怎么跟他们说,她去了哪里?
他们知不知道,她认回了亲妈,去了香江?
周景深平静道,“我实话实说,你亲妈是香江人,你送她去火车站后,跟秦谨一起失踪了,可能被她带到了香江。”
“哦。”
过了一会,宋书言又问,“那我这事,对你没有影响吗?”
周景深轻轻摇了摇头。
想到黑暗中她看不见,又道,“没有影响。”
宋书言不信,“真的没有影响吗?”
周景深轻笑,“你现在不是亲眼看见我了吗?我像是过得不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