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
赵苍玄上前一步,指着秦枫的手都在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我让你去探查敌情,你……你这,这是什么情况?”
他围着秦枫转了一圈,又凑近了些,使劲盯着那抹颜色。?x/i?n.k?s·w+.?c?o·m\
“口脂?!”
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妹夫啊!我的亲妹夫!”赵苍玄简直要给他跪下了,“我让你去的是林府!是虎穴!你怎么还顺手牵了只母老虎回来?”
“你……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被谁给非礼了?不对!就你这张脸,怕不是你主动的吧?”
秦枫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一个人在那儿急得团团转。
“你到底探到哪儿去了?书房还是卧房?你说话啊!”赵苍玄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这样回去,我怎么跟我妹妹交代?啊?”
秦枫终于有了动作。
他抬起手,用拇指的指腹,慢悠悠地在嘴角一抹。
那点刺目的红痕,就这么没了。
“你还擦!”赵苍玄眼睁睁看着证据被销毁,整个人都要炸了,“你擦了就当没发生过吗?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大舅哥,你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
秦枫施施然走到桌边坐下,端起那杯早就凉透的茶水,一口喝干。
“什么叫母老虎?”
“什么叫盘丝洞?”
他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轻响。
“我这叫深入敌后,懂吗?”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1^5~1/t/x/t`.~c?o^m+
赵苍玄彻底傻眼了。
他张着嘴,看看一脸坦然的秦枫,又看看旁边那个双眼放光,恨不得当场给自家大人磕一个的铁柱,感觉自己这官是白当了。
深入敌后?
有这么深入的吗?
这都深入到人家姑娘嘴上去了!
“大人,高!”角落里,铁柱瓮声瓮气的声音里,满是崇拜。
在他那条直来直去的脑子里,大人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高深莫测的计谋。现在大人不仅自己回来了,还把敌方主将的心给勾回来了,这得多大的本事!
赵苍玄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扶着桌沿,一屁股坐到秦枫对面,整个人都蔫了。
“行,行,你高,你厉害。”他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我不问你这‘后’是怎么‘入’的了。”
“我就问你,结果呢?婉儿那丫头,到底怎么说?是不是真要悔婚?”
这才是要命的事。
“悔婚?”
秦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要是真想悔婚,我这会儿,还能囫囵个儿地坐在这儿跟你喝茶?”
赵苍玄那双黯淡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刚才那股子颓丧劲儿一扫而空。
“你的意思是……”
“没错。”
秦枫点了点头,三言两语把昨晚林婉儿哭着说出的委屈,还有林万金那个老东西的威逼利诱,给说了一遍。′q!u.k\a`n\s~h+u¨w?u′.+c,o^m*
当然,其中某些不可告人的细节,被他非常自然地省略了。
“砰!”
赵苍玄听完,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林万金这个老王八蛋!”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骂,“他怎么敢的啊!为了攀高枝,拿自己亲闺女的终身大事做交易,他还是不是个人!”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认他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姑爹!”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气得想现在就提刀冲过去。
可骂完之后,火气一泄,他又急了。
“那现在怎么办?既然婉儿是被逼的,咱们总不能干看着吧?”他搓着手,急得团团转,“要不,咱们干脆杀回去,把婉儿抢出来!”
“不行。”
秦枫想都没想就否了。
“现在冲过去,是最蠢的办法。”
“林万金那老狐狸精得很,吃了昨天的亏,现在林府的守卫只会比之前更森严。我们硬闯,就算把人抢出来了,怎么出城?到时候官府一插手,咱们带着个大活人,连永安府都走不出去。”
这里可不是他的青山县,由不得他带着人横冲直撞。
“那……那你说怎么办?”赵苍玄又开始薅自己的头发,“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婉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