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原本行色匆匆的路人突然僵在原地,像是被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他们机械地转动脖颈,直勾勾地盯着路边的电子屏、汽车后视镜、橱窗玻璃,那眼神空洞得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眼球被一层诡异的银色薄膜覆盖,皮肤表面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纹,如同瓷器碎裂前的征兆。
“这是镜瞳症。”一个沙哑而疲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身,看到神秘人老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房间中央。他的白发中掺杂了更多银丝,法器上的光芒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烛,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疲惫,却依然坚定。
“镜渊通过反射物传播镜像瘟疫,”老者握紧法器,指节微微发白,“被感染的人会变成行走的镜子,成为新的传染源。”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让人毛骨悚然。·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我冲到窗边,看到一名眼球已经完全镜面化的感染者像野兽一样扑向路人。他的手掌不知何时变成了锋利的镜面,寒光一闪,轻易地划开了对方的喉咙。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洒落在地面上,那些血迹竟在瞬间凝结成无数微型镜面,每个镜面中都反射出一个扭曲的人影,仿佛有无数个恶魔在窥视着这个世界。
“快退后!”老者大喝一声,挥动法器在公寓周围布下金色结界。结界表面泛起层层涟漪,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试图靠近的镜瞳症患者一接触到结界,就像被无形的力量弹开,发出刺耳的尖叫。
我看着远处不断扩大的黑色旋涡,那旋涡仿佛有生命一般,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和生机。“我们必须找到镜渊的新宿主。”老者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他指向漩涡,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上次镜渊复苏是通过实体主宰,这次它选择了更隐蔽的方式——寄生在城市的镜像网络中。”
“可是我们该怎么找?”林悦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紧紧握着罗盘,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罗盘的指针疯狂地摆动着,仿佛在恐惧地躲避着什么。
突然,林悦的手指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西南方向!”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那里...是我常去的美妆仓库。仓库里有上百面试妆镜...”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仓库里恐怖的景象。
周围的空气愈发冰冷,那些黑色锁链上开始结出冰霜,我的四肢逐渐失去知觉。但心中有一个信念却愈发坚定,我集中所有力量,调动体内那股神秘的血脉之力。莲花疤痕光芒大盛,金色光芒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锁链逆流而上,朝着镜人涌去……
腐锈味的血雾在鼻腔里疯狂翻涌,我被锁链勒得几乎窒息,喉间发出濒死的气音。镜人膨胀的眼球表面血管暴起,如同蠕动的红色蚯蚓,瞳孔里投射出的城市全景正在被黑色雾气一寸寸蚕食。就在意识即将涣散之际,一道银色流光突然刺破镜阵——林悦的罗盘如同银色飞镖,从扭曲的空间缝隙中疾射而来。
罗盘表面浮现出荧蓝色的光纹,与血镜上的暗红符文形成刺眼的对比。那些缠绕在我身上的荆棘锁链刚触碰到光纹,便发出毒蛇嘶鸣般的尖啸,表面腾起白烟迅速消融。镜人发出刺耳的尖叫,它崩塌的身体碎片如锋利的玻璃雨四处飞溅,有几片划过我的脸颊,留下火辣辣的灼痛。而血镜阵眼处的巨型眼球却在疯狂膨胀,表面裂开蛛网状的血口,从中溢出带着腥味的黏液。
“太晚了...”林悦沙哑的声音从血口中传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混响。市中心方向传来山崩地裂般的轰鸣,透过血镜,我目睹地标建筑的玻璃幕墙如同被无形巨手捏碎的水晶,数以万计的镜面碎片悬浮在空中,逐渐拼凑成一个不断旋转的黑色旋涡。那旋涡中心闪烁着诡异的紫光,仿佛一只正在苏醒的巨兽之眼。
莲花疤痕的光芒与罗盘光纹在空中激烈碰撞,最终交织成一张金色大网。我趁机握住剑柄,调动体内最后一丝力量,将武器狠狠斩向阵眼眼球。当金色光芒触及眼球的瞬间,整个镜阵突然剧烈震颤,时空仿佛开始扭曲倒转。那些曾让我绝望的死亡预言画面,此刻如同倒带的影片逆向播放——坠毁的飞机拖着黑烟重新升空,倒塌的大楼在轰鸣声中恢复原状。然而诡异的是,所有场景中的人物都变成了没有表情的镜面人,他们空洞的镜面眼眸直直地盯着我,仿佛在无声地嘲笑。
“你以为打破镜阵就能阻止镜渊?”镜人在崩溃前发出癫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