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鬼脸似乎预感到了威胁,疯狂地扭动着身躯,无数触须同时攻向两人。/秒\彰·截¢暁~说?蛧* ·首/发¢冷轩挥剑格挡,光剑在他手中如同活过来般,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破风之声,将触须一一斩断。但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手臂上的青黑色纹路已蔓延到脖颈,显然是之前的旧伤和新伤同时爆发了。
“冷轩!”林悦将第二枚镇魂钉刺入凹槽,转身催动法杖,金色的光芒如同盾牌般挡在冷轩身前,“再撑一下!最后一枚了!”
冷轩点点头,突然将光剑抛向空中。剑身在空中旋转,化作无数银色的光点,如同繁星坠落,暂时逼退了鬼脸的触须。趁着这个间隙,他一把夺过林悦手中的最后一枚镇魂钉,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聚灵鼎顶端的凹槽跃去。
鬼脸发出愤怒的咆哮,无数触须凝聚成一只巨大的拳头,朝着冷轩狠狠砸来。
“小心!”林悦的净化之光及时赶到,与拳头碰撞在一起,却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聚灵鼎上晕了过去。
冷轩看着倒下的林悦,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没有回头,只是将所有残存的灵力和血脉里的。
林悦握紧镇魂钉的手沁出冷汗。清玄道长的金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聚灵鼎的震动却愈发剧烈,鼎口的鬼脸已能看清细密的獠牙,每一次呼吸都喷吐出带着腥甜的黑气。*齐\盛,暁/税·罔- ?追·罪`鑫,漳?节*
“阿九,撑得住吗?”她回头看向少年,他蜷缩在药柜残骸后,小脸白得像涂了粉,掌心与鼎底凹槽接触的地方已磨出血泡,金色灵力断断续续,像风中残烛。
阿九艰难地摇头,喉间涌上铁锈味:“符文……差最后三个……”他突然抓住林悦的手腕,将一枚沾着自己血的镇魂钉塞进她掌心,“左耳……三足……鼎腹……按这个顺序……”话音未落,他眼前一黑,竟直接晕了过去。
“阿九!”林悦心头发紧,刚要俯身查看,聚灵鼎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鼎身的星辰图案开始扭曲,那些原本流转着微光的星点,此刻竟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一个个诡异的符号。
鬼脸发出满足的喟叹,黑气中伸出无数细小的触须,像吸管般扎进清玄道长的金光里。老道闷哼一声,嘴角溢出的血珠刚离唇就被黑气吞噬,他的道袍已从纯白褪成灰败,唯有腕间的镇魂珠还在顽强地闪烁着微光。
“姑娘……动手!”清玄道长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老道……只能再撑片刻……”
林悦咬紧牙关,将阿九拖到丹房角落的供桌下藏好,转身冲向聚灵鼎。!x!i?a/n-y.u′k~s¢w¢.¢c!o~m′第一枚镇魂钉瞄准鼎的左耳,那里的星辰纹已完全被血浸透,摸上去滚烫如烙铁。她深吸一口气,将灵力灌注于钉尖——
“嗤啦!”
镇魂钉刚触及鼎耳,就像插进滚油里的冰块,冒出浓烈的白烟。鬼脸发出震怒的咆哮,一道黑气猛地抽来,林悦下意识侧身躲避,肩胛骨却被擦过,瞬间传来火烧火燎的疼,半边身子都麻了。
“分心可是会死的。”玄尘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林悦回头,只见他缓步走进来,黑色道袍上沾着银色的血迹——那是冷轩的光剑碎片。他的触须正拖拽着一个人,银色的衣袍已被黑气染透,正是冷轩,此刻双目紧闭,脸色比阿九还要苍白。
“冷轩!”林悦的声音发颤,灵力瞬间紊乱。镇魂钉从手中滑落,在地上弹了两下,滚到玄尘脚边。
玄尘用脚尖碾住钉子,赤红的眼睛里满是戏谑:“猎魔人倒是硬气,断了剑还想咬断我的触须。”他踢了踢冷轩的腿,“可惜啊,终究是凡人之躯。”
清玄道长见状急怒攻心,金光猛地暴涨,竟暂时逼退了鬼脸的触须。“玄尘!你连无辜者都不放过!”
“无辜?”玄尘冷笑,“这世间哪有真正的无辜?就像你,师兄,你敢说当年选掌门时,你对我没有半分嗔念?”他突然抬手,一道触须刺穿清玄道长的肩膀,“你看,你现在不就很恨我吗?这恨意,可是滋养嗔念大人的好东西!”
清玄道长闷哼着跪倒在地,镇魂珠的光芒彻底熄灭。聚灵鼎失去压制,鼎口的鬼脸猛地张大嘴巴,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林悦感觉自己的灵力正被强行抽离,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连呼吸都困难。
“放弃吧。”玄尘一步步逼近,触须在他身后舞动,“你和那猎魔人,还有守墓小鬼,都会成为嗔念大人觉醒的祭品。这是你们的荣幸。”
林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