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也有句话憋着想说。您有没有想过，有些凶手其实是在替天行道？那个克扣工人卖命钱的工头，那个拿女儿换赌资的父亲，他们活着是不是比死了更害人？法律能拿他们怎么办？判几年、赔点钱就完事了？可那些动手的人，用自己的人生做代价，让真正的恶人付出了代价！您把他们抓起来的时候，心里就没闪过一丝犹豫？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些时候，是不是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信的末尾，"慧能" 二字旁边画着个笑脸图标，却让许长生感到不寒而栗。笑脸的嘴角上扬得有些夸张，像是刻意扭曲的表情。信纸背面，一行红色大字格外刺眼："法律不是万能的，许队长。"

他把信叠好放进抽屉，指尖触到了那张泛黄的照片 —— 刚入警时，他和师父站在案发现场，他的脸上还带着青涩，笑得无比灿烂。照片背后，是师父用钢笔写的字："记住，我们守护的不仅是法律，更是人心。" 许长生摸出钢笔，在便签纸上写道："法律或许有局限，但执法者一旦破了底线，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墨水在纸上晕开，形成小小的墨团，像是未干的泪痕。

合上抽屉的瞬间，一股寒意不经意间爬上脊背。

多年来，许长生不是没收到过匿名信，但大多数都是寄给警局或他们刑警队，而不是他本人。信的内容也多是提供一些案件的线索，或首接或间接。

但这封信不一样，它没有提及任何案件本身的信息，信的内容隐隐含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作为经验丰富的刑警队长，他的首觉告诉他，这封匿名信是他收到的第一封，但绝不会是最后一封信。

这个自称“慧能”的人，也许在不久之后会写来第二封、第三封.......这些信也绝不是简单的挑衅，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一场暴风雨，也许正在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