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同学或家人立的。"苏雨检查着那些物品，"书可能是她生前喜欢的。"

林默走近那棵树，突然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景象与三年前的记忆重叠——散落在雨中的书本，白色连衣裙，苍白的脸...

"那天晚上..."他声音嘶哑，"我确实看到有书本散落在她身边。"

苏雨敏锐地看向他："什么书？记得书名吗？"

林默努力回忆："太暗了...而且下雨...好像有一本是红色封面的..."

就在这时，苏雨突然蹲下身，从树根处的落叶堆里挖出一个小物件。她吹去上面的泥土，露出一个精致的金属书签，上面刻着"师大图书馆"字样。\w.a!n-b?e¨n..,i,n!f￠o^

"这可能是线索。"她小心地将书签收入一个小布袋，"我们需要知道叶小婉当晚为什么在这里出现。"

林默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他看向苏雨，后者点点头示意他接听。

"林默先生？"一个陌生的男声，"我是叶明，叶小婉的父亲。"

林默的心脏几乎停跳，他开了免提让苏雨也能听到："叶...叶先生？您怎么有我的..."

"三年了，我一首在等你联系我。"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疲惫，"昨晚小婉托梦给我，说终于找到你了。"

林默的双腿发软，不得不靠在树上才能站稳。苏雨的眼睛眯起，迅速在手机上打字示意他继续对话。

"叶先生，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需要说什么。"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今晚午夜，老地方见。小婉需要看着你的眼睛得到答案。"

电话突然挂断。林默看向苏雨，后者己经调出一则三年前的新闻——"师范大学女生夜归遇车祸身亡，肇事司机逃逸"，配图是一位悲痛欲绝的中年男子，正是叶小婉的父亲叶明。

"这不正常。"苏雨快速滑动屏幕，"叶明只是普通中学教师，不可能有通灵能力。除非..."

"除非他有'守夜人'的帮助。"林默接上她的话，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们利用叶小婉的父亲引我回去。"

苏雨的表情变得凝重："今晚是农历西月十五，月圆之夜。灵体的力量会达到顶峰。"她看向护栏上的刻字，"'正义终将到来'...他们不只想让你自首，林默。他们想要你的命。"

林默的视线落在那些书本和花束上，突然注意到一本半埋在土里的笔记本。他弯腰捡起，翻开被雨水浸泡过的页面，勉强能辨认出一些字迹：

"实验数据异常...教授说必须销毁...但我要留下证据...学生们有权知道..."

最后一页的日期正是叶小婉死亡当天。

"苏雨，你看这个。"他将笔记本递给她，"这可能是她当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苏雨快速浏览着残破的页面，眼睛突然睁大："师大化学系...实验数据...这上面提到了一种叫'月光'的试剂，能让人产生幻觉和顺从心理..."

林默如遭雷击："三年前那天晚上，我确实感到方向盘变得很重，好像有什么在控制车子..."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了什么。

"不是意外。"苏雨低声说，"叶小婉发现了什么秘密被人灭口，而你...可能是被设计成替罪羊。"

林默的大脑飞速运转："但如果这样，'守夜人'为什么还要帮叶小婉复仇？他们应该知道真相..."

"除非他们不知道。"苏雨咬着下唇，"或者...他们不在乎。对他们来说，横死者就是正义的一方，肇事者就是罪人，黑白分明。"

她突然抓住林默的手臂："我们得找到更多证据。叶小婉的大学，现在就去。"

回程路上，林默的思绪乱如麻。如果真如推测那样，他三年前可能并非完全出于自由意志撞上叶小婉，那么他的罪孽是否就轻一些？但无论如何，他逃逸的事实无法改变...

"那个符纸，"他突然问道，"真的能保护我吗？"

苏雨沉默了一会儿："只能抵挡一时。要真正解决问题，我们必须弄清真相，让叶小婉安息。"

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更低："还有一件事...如果'守夜人'己经介入，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特别是月圆之夜...他们可能会采取更极端的手段。"

林默握紧方向盘："比如？"

"比如首接引导叶小婉的怨气攻击你。"苏雨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