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顺着光线看去,确实,他们之前安置女尸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片被压平的草丛和那些诡异的符号——符号现在呈现出暗红色,仿佛被新鲜血液重新描绘过。.暁!税!宅+ ¨首?发′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张瑶抓住季阳的手臂,"现在,马上。"
"同意。"刘辉己经开始收拾装备,"这地方不对劲,我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
林小诺走过来,脸色苍白:"发生了什么?"
"我们得走了。"季阳简短地说,警惕地环顾西周寻找陈立的身影,但陈立似乎消失了,"陈立呢?"
"他说去溪边打水..."林小诺困惑地说,"季阳,你看起来好可怕,到底怎么了?"
季阳刚要解释,树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呢喃声,像是千百人同时在念诵什么。那声音越来越响,地面开始微微震动。
"那是什么声音?"林小诺惊恐地抓紧季阳的手臂。
"我不知道,但我们得——"
季阳的话被一声刺耳的尖叫打断。那声音来自溪边,是陈立的。
五人僵在原地,恐惧锁住了他们的脚步。尖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湿漉漉的、撕裂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被活生生剥皮。
"我们...我们得去帮他..."刘辉结结巴巴地说,但脚下一步未动。
接着,他们听到了脚步声。缓慢、沉重、不规则的脚步声从溪边传来,越来越近。
月光下,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走出树林。那是陈立,但又不完全是——他的右臂不见了,肩膀处是一个参差不齐的伤口,黑红色的液体不断涌出。他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眼睛完全变成了黑色。
"祂来了..."陈立用不属于他的声音说道,"祂饿了..."
接着,陈立的身体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向后弯折,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抓住。他们听到骨骼断裂的脆响,陈立的脊椎从背部刺出,鲜血喷溅在周围的树木上。
林小诺发出一声窒息的啜泣。季阳本能地挡在她前面,尽管他的双腿抖得几乎站不稳。~嗖¢艘`暁^税`蛧? /追·醉^歆·璋-节?
陈立的尸体被抛到一旁,像破布娃娃一样落在地上。树林重归寂静,但那寂静比任何声音都可怕。
"跑..."张瑶终于找回了声音,"快跑!"
五人转身向山路方向狂奔,甚至顾不上拿任何装备。季阳紧握林小诺的手,生怕她跌倒或被落下。身后,树林中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移动,追逐着他们。
"那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刘辉边跑边喊,声音里带着哭腔。
"山里的东西..."季阳想起老护林员的警告,"老周说过...山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他们跑到一个岔路口,张瑶突然停下:"等等!这不是我们来时的路!"
季阳环顾西周,确实,周围的树木看起来陌生而扭曲,树皮上布满奇怪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文字。
"我们迷路了..."林小诺绝望地说。
身后的树林中,那种低沉的呢喃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近、更响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甜味,让人作呕。
"这边!"刘辉突然指向一条几乎被杂草掩盖的小径,"我看到了灯光!"
远处确实有一点微弱的橘色光芒,像是灯火。五人顾不上思考为什么深山里会有灯光,拼命向那个方向跑去。
随着他们接近,那灯光逐渐清晰——是一间破旧的小木屋,窗户透出微弱的油灯光芒。门廊上,老护林员周叔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盏煤油灯,表情凝重。
"进来!快!"老周喊道,声音嘶哑但急切,"祂不能靠近这屋子!"
五人跌跌撞撞冲上门廊,老周迅速把他们拉进屋,砰地关上门,插上沉重的木闩。接着,他从墙上取下一个旧铁盒,抓出一把灰白色的粉末撒在门口和窗台。
屋外,风声突然变得狂暴,树枝拍打着屋顶和墙壁。那种低沉的呢喃变成了愤怒的咆哮,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
"那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张瑶瘫坐在地上,声音颤抖。
老周放下煤油灯,灯光在他皱纹深刻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山神...或者说,山里住着的东西。¢幻·想\姬/ \已.发+布_罪?歆/璋.截¨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向它献祭,换取丰收和健康..."
"陈立...他说要献祭小诺..."季阳紧紧搂住瑟瑟发抖的林小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