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风的情况下轻轻飘动。
艾琳。她在等我。
但当我靠近岸边时,恐怖的事实显露无遗——那不是艾琳,至少不完全是。她的白袍变成了灰色,银色纹路现在漆黑如墨,脸上不再是光滑的平面,而是浮现出三个黑洞,像是扭曲的五官。
"林默..."她的声音首接在我脑中响起,但混合了某种陌生的嘶嘶声,"你来了...为了我..."
我跳下快艇,海水浸到膝盖。右臂的印记与岛上的能量产生共鸣,疼痛几乎让我跪倒。但我强迫自己前进,走向那个曾经是艾琳的存在。
"发生了什么?"我问道,声音比想象的更稳定。
"礼物..."她——它——抬起手,指向岛屿中央,"张大人...给你的...见面礼..."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胃部顿时结冰——海滩上排列着六具尸体,每具都被钉在木桩上,摆成奇怪的姿势。即使从这个距离,我也能认出他们穿着不同民族的服饰:秘鲁、埃及、柬埔寨、挪威、俄罗斯...和另一个无法辨认的地点。
"六个节点...六个祭品..."艾琳——不,那个占据艾琳身体的东西——说,"只差一个...血脉继承者..."
我转向她,右手紧握匕首:"艾琳还在里面吗?"
"艾琳...叛徒...但她有用..."它的头歪向不可能的角度,"她的记忆...她的感情...对你...让我们找到了你..."
这个揭露像刀一样刺入胸口。是我害了艾琳,我的感情成了她的弱点,被那些东西利用来追踪我。
"放她走,"我咬牙道,"你们想要的是我。"
"聪明..."它拍着手,动作不像人类,"来...门在等你...选择...桥梁还是锁链..."
我跟着它走向岛屿深处,十年前那个噩梦开始的地方。每一步都像是走在记忆的刀锋上——这里是我和同事们喝酒欢笑的海滩,那里是张总指挥拍照的礁石,更远处是我们躲藏的小屋...
现在,一切都笼罩在诡异的雾气中。树木枯萎扭曲,形成拱门状的通道。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腐臭,像是千万朵花同时腐烂。
通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地,中央是一扇半透明的门——不是实体,更像是由雾气和光影构成的幻象,但给人一种可怕的实质感。门前站着张总,它现在几乎完全脱离了人类形态,三米高的身躯覆盖着鳞片和触须,只有脸部还保留着些许张明远的特征。
"欢迎回家,血脉继承者,"它的声音像是无数昆虫的嗡鸣,"正好赶上开幕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