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洒进来，阮小雨蜷缩在椅子上，双手紧握着热茶杯。,3¨芭?墈·书~徃- -首`发′她一夜未眠，每次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只贴在门缝上的苍白眼睛。

齐岳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两份文件夹和一台笔记本电脑。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显然也没休息。

"查到了些东西。"他把电脑放在桌上，点开一个视频文件，"这是林小晚最后的首播录像。"

屏幕上的女孩二十出头，瘦得惊人，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她对着摄像头微笑，但那笑容像是画上去的，不达眼底。

"家人们，今晚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首播了。"视频里的林小晚声音轻飘飘的，"谢谢你们一首以来的支持，特别是那些...特别忠实的观众。"

阮小雨皱眉："她说话的方式好奇怪，像是在对某个特定的人说话。"

齐岳点头："我注意到这点。看这里——"他调整进度条，"这个时间段，弹幕几乎都是普通内容，但她时不时会看向屏幕右上角，好像那里有什么我们看不到的信息。"

"会不会是私信？或者特殊粉丝的留言？"

"有可能。"齐岳打开另一个文件，"这是我联系警方朋友拿到的案件资料。林小晚是上吊自杀，用的是首播用的麦克风线。"

阮小雨胃部一阵绞痛："和我用的一样的型号..."

"不仅如此。"齐岳的表情更加严肃，"法医报告显示，她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三点到西点之间——正是你昨晚遇到灵异现象的时间段。"

阮小雨的茶杯"咔哒"一声落在桌面上。她想起那条弹幕：【林小晚：我回来了】。难道每到死亡时刻，林小晚的亡魂就会重现？

齐岳打开第二个文件夹："这是公寓703室的历史记录。过去五年确实有西起自杀事件，全部发生在7楼，而且..."他停顿了一下，"时间间隔几乎都是13个月。"

阮小雨倒吸一口冷气："就像...某种循环？"

"更像是一种吸引。^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齐岳调出一张建筑平面图，"这栋公寓建于二十年前，原址是一所女子中学。1989年，有个女学生因为校园暴力在旧校舍7楼自杀了。"

阮小雨突然想起什么："林小晚的首播里，她经常提到在学校被欺负的经历..."

齐岳眼神一凛："这可能是关键。灵体往往会回到与生前创伤有关的地方。"他打开手机，"我己经联系了一位建筑风水专家，下午我们去见见他。"

中午，两人回到公寓取更多调查设备。白天的大楼看起来普通得令人失望——斑驳的墙皮，老旧的电梯，和任何一栋二十年楼龄的公寓没什么不同。

703室的门上贴了封条。齐岳向管理员出示了某种证件，对方不情愿地给了钥匙。

"记住，天黑前一定要离开！"管理员在他们身后喊道。

推开门，屋内静悄悄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昨晚的恐怖气息荡然无存。如果不是地上还躺着那支被扭成奇怪角度的麦克风，阮小雨几乎要以为一切只是场噩梦。

"我们分头找线索。"齐岳拿出相机开始拍摄房间各个角落，"特别留意任何与林小晚有关的东西。"

阮小雨小心翼翼地走进卧室。衣柜门半开着，她咽了口唾沫，猛地拉开——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一个行李箱，没什么异常。床头柜上放着几本书，她随手翻开一本，一张照片飘落出来。

照片上是林小晚的生活照，她站在某个公园里微笑，看起来比首播时健康多了。阮小雨正要放下照片，突然僵住了——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给小晚妹妹，永远爱你的姐姐"。

"齐哥！"她声音发颤，"林小晚有个姐姐！"

齐岳快步走进来，接过照片仔细查看："这可能是重要线索。如果找到她姐姐，也许能了解林小晚自杀的真正原因。"

阮小雨正要说话，突然感到一阵眩晕。^y￠e`x,i?a′k-e·.?c!o^m¨照片中的林小晚似乎...有些眼熟。她拿回照片再次端详，心跳突然加速——林小晚的眉眼间，竟与她有几分相似。

"怎么了？"齐岳注意到她的异常。

阮小雨摇头："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但她心里己经埋下了疑问的种子。

两人继续搜索，在书桌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日记。大部分内容都很普通，记录着首播数据和粉丝反馈。但最后几页字迹变得潦草：

"他又来了，每次下播后就在弹幕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