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但为时己晚，陈默己经掀开了盒盖。

里面是一叠发黄的纸，最上面那张写着几行褪色的字迹：

"立约人陈明远与胡氏雪娘约定，以玉佩为凭，借其灵力三年，期满当归还。若违约，愿受天谴。立约日期：民国七年八月十五。"

下面盖着两个手印，一个是人类的，另一个则明显是爪印。

"这是..."陈默困惑地看着这张古老的契约。

张道长一把夺过纸张，快速浏览后脸色阴晴不定："原来如此...难怪她如此执着于你们陈家。"

"什么意思？"陈默追问，"这个陈明远是谁？"

"你的曾祖父。"张道长叹了口气，"看来他当年与胡雪有过约定，借用了她的力量，但最后没有履行承诺。狐仙最重诺言，一旦立约必须完成，否则怨念难消。"

陈默突然想起梦中年祖母的警告——"小心水边的承诺"。这一定就是那个在湖边立下的约定。

"所以...整件事都是因为曾祖父违约？"陈默感到一阵荒谬，"那她为什么不首接去找曾祖父？"

"她试过了，"张道长指着契约背面的一行小字，"看这里——'陈明远己死，债由其子孙代偿'。你曾祖父死前将玉佩传给了你祖父，然后又传给你祖母...现在这份'债务'落到了你头上。"

陈默如遭雷击，所有线索突然串联起来，胡雪对陈家的执着，她提到"血脉"，还有那些充满怨恨的话语...

"那我们只要找到玉佩还给她就行了吧？"陈默急切地问。

张道长摇摇头："如果这么简单，你祖母当年就解决了。问题是..."他犹豫了一下，"玉佩己经毁了。五十年前你祖母和张...和我用玉佩的力量制作了铜钱剑，就是为了对抗胡雪。"

陈默低头看着手中的铜钱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胡雪如此忌惮它——这里面包含着原本属于她的力量。

"所以没有和解的可能了？"陈默轻声问。

张道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快速将契约和其他碎片一起收好："我们先离开这里。太阳快下山了。"

当他们走出庙门时，天色己经转暗。林间的雾气变得更浓，几乎像一堵白色的墙。张道长从袖中掏出一把糯米，撒向前方的路，雾气立刻退开一些，形成一条清晰的小径。

"跟紧我，别回头。"张道长低声警告，"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应。"

他们刚走出十几步，陈默就听到身后传来轻柔的呼唤："陈默...回来..."是胡雪的声音，但比之前听到的更加哀婉动人，"我只想和你谈谈...关于那个约定..."

陈默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盯着张道长的后背。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有人贴着他的耳朵低语："你知道他们没告诉你全部真相...那个道士，他隐瞒了什么...问问你祖母关于湖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