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隐约还能听到惨叫。
"造孽啊..."张德贵喃喃自语,泪水模糊了视线。
突然,小女孩在他怀里动了一下:"叔叔,你脖子上有只手..."
张德贵浑身一僵:"什么?"
小女孩指着他的肩膀后方:"那里有只黑手,在摸你..."
张德贵猛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但脖子上那个手印突然火辣辣地疼起来,像是被烙铁烫了一样。他痛苦地捂住脖子,差点叫出声。
"叮铃——"
铃铛声近在咫尺!张德贵抬头,只见玉米秆被分开,无头僵尸赫然站在他面前!官服上的血迹己经变成了黑色,腰间的玉牌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更可怕的是,僵尸身后站着那几个被它杀死的村民,全都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他。
小女孩吓得连哭都忘了,只是死死抓住张德贵的衣领。
僵尸向前一步,张德贵抱着孩子往后缩,背己经抵在树干上,无处可逃。
"马...马道长,"张德贵声音颤抖,"害你的是我,和孩子没关系..."
僵尸停住了,似乎能听懂他的话。它慢慢抬起手臂,指向小女孩,然后做了个"递过来"的手势。
张德贵心头一颤——它想要这孩子!
"不!"他不知哪来的勇气,紧紧抱住小女孩,"要杀就杀我,放过她!"
僵尸静止了几秒,突然暴起发难,一把掐住张德贵的喉咙!熟悉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张德贵眼前发黑,却仍死死抱着孩子不放。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从远处射来,正中僵尸胸口!僵尸如遭雷击,松开手踉跄后退。张德贵趁机抱着孩子滚到一旁,大口喘息。
"孽障!休得伤人!"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玉米地另一端传来。张德贵抬头,只见一个身穿道袍、手持木剑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男子面容肃穆,双目如电,道袍上绣着八卦图案。
僵尸似乎很忌惮这个道士,带着那几个行尸缓缓后退。道士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猛地将符纸掷向僵尸。
符纸在空中自燃,化作一道火线飞向僵尸。僵尸躲闪不及,被火线击中胸口,顿时冒起一股黑烟。它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转身就逃,那几个行尸也跟着消失在玉米地深处。
道士没有追赶,而是转向张德贵:"你没事吧?"
张德贵摇摇头,怀中的小女孩己经吓晕过去。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张德贵挣扎着站起来,"您...您是不是青云观的玄诚子道长?"
道士略显惊讶:"你认识贫道?"
"我是专程去找您的!"张德贵激动地说,"张家村出了僵尸,死了好多人,王大娘临死前让我去青云观找您..."
玄诚子脸色凝重:"边走边说吧,那东西很快会回来。"他看了眼小女孩,"先送她回村子。"
回村的路上,张德贵简单讲述了自己的遭遇。玄诚子听完长叹一声:"果然是马师叔的怨魂作祟。"
"马师叔?"张德贵惊讶地看着道士。
玄诚子点点头:"马道长曾是我青云观弟子,因偷学禁术被逐出师门。没想到他死后怨气不散,竟成了这般模样。"
村子里的惨状让张德贵胃部一阵痉挛。几乎每家都有尸体,有的残缺不全,有的己经开始尸变。玄诚子用符纸和咒语处理了这些尸体,防止它们变成行尸。
小女孩的母亲幸运地活了下来,母女俩抱头痛哭。张德贵站在一旁,愧疚得抬不起头。
"不是你的错,"玄诚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马师叔的怨气积蓄百年,迟早会爆发。你只是碰巧成了引子。"
"可如果不是我..."
"因果循环,自有定数。"玄诚子打断他,"与其自责,不如想办法彻底消灭它。"
张德贵抬起头:"您有办法?"
玄诚子看向东北方向:"先回道观再说。那里有祖师爷留下的法器,应该能对付马师叔。"
天亮时分,他们离开了那个满目疮痍的村子。小女孩和母亲站在村口,一首目送他们消失在晨雾中。
"道长,"走了一段路后,张德贵忍不住问,"为什么僵尸腰上有块玉牌?赵叔说那是它的命牌..."
玄诚子脚步不停:"那是青云观弟子的身份牌,注入了一缕魂魄。毁了它,确实能消灭僵尸,但..."
"但什么?"
"持牌人也会魂飞魄散。"玄诚子神色复杂,"马师叔虽入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