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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被那人扯住手臂,才不至于丢脸摔在地上。“一、一哥……”街市上挂满了灯笼。暖色的烛光将这里照得恍若白昼。哪怕你近视,也不妨碍你看清来人近在咫尺的脸。你脸色煞白。艰难咽了口唾沫。本能想从他手里挣脱,却被攥得更紧。紧到发疼。只好苦着张脸,干巴巴讪笑:“你怎么在这里?哈、哈哈……是出来吃夜宵的吗?”黑死牟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站在你身后。拟态而来的赫色眼睛居高临下俯视着你,用一种近乎审视的漠然目光,从头到尾打量你。他没有喊打喊杀。却比当场翻脸,一刀砍死你,更让你心生恐惧。 你内心极度脆弱。根本受不住这种摧残。只感觉身上的汗毛一根根悚立起来,胳膊上也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当场就要抖着面条腿,大哭着跟他道歉,告诉他自己知道错了。“结弦大人?”细若蚊蚋的声音自你身后响起。小姑娘瑟瑟发抖。畏惧黑死牟的气势,不敢上前。却偷偷拽你衣角,想要将你拽过来。你这才想起你不是一个人。连忙摁住自己想要抱着他大腿求饶的冲动,转而去安抚小姑娘:“他是我许久不见的故人,乖,拿着这个,去刚刚咱们买五色团子的小店等我。等我们聊完了,就去找你。”“可……”“去吧。”你不给她质疑的机会。强行将钱袋子都塞到她手里,并用力推了一把,“我想吃淋了蜂蜜的,记得让店主帮我多加,咱不差钱!”“……哦。”小姑娘三步一回头的走了。确定她看不到后,你才反客为主,抓住黑死牟的手,带他走入岔路。树林里黑漆漆。你一边瞧着身后的光,一边往前走。直到外面的光线再也照不到这里一丝一毫,你才停下磕磕绊绊的脚步,扑通一声跪在他脚下,果断抱着他大腿,就是不要脸地号丧:“一哥一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辜负了你的信任,擅自做出这种事,可我是真的是没办法再跟鬼舞辻无惨一起生活了啊……你就当做没看到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骚扰你了,也再也不缠着你贴贴了!”“……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冰冷漠然。眼见有戏。你一改号丧作态,抱着他的腿抽抽搭搭。不要钱的眼泪很快就把他黑色的马乘袴打湿:“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重新变成人了……不过,我不是找到了蓝色彼岸花,而是借住四魂之玉的力量,才得以变回人而已。”“不仅会受伤,还会生病。”“对于鬼舞辻无惨来说,现在的我,跟其他小面包没有什么两样,根本不值一提。”说着。你怕他不信。匆忙站起身。撸起袖子,露出自己左胳膊上一道细长的划痕,“这是之前跟打架的时候,不小心被飞溅的碎片刮擦的。所幸伤口不深,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白痕。”“一哥……”你重新搂住他的腰。仰着头,泪眼婆娑求他放你一马,“虽然我未经允许就擅自变成了人,但关于鬼的事,我真的一句都没往外透露。”“我一直都很乖的!”“别告诉无惨,好不好?呜……他那么小心眼,知道我过得好,绝对比杀了他都让他难受。”“我还没活够,我还不想死。”“求求了,一哥,你就怜悯怜悯我吧。”黑死牟没应允。只是握住你的手,将你搂得死死胳膊从自己腰上扯下来。动作那叫一个无情啊!你顿时悲从心来。有心当场拔刀,一刀捅死他这个给脸不要的封建糟粕,却又怕反被他一刀削掉脑袋,让你体验人生未半而中道崩殂的凄凉。只好怒上心头,抱住他结实的腰腹,张嘴就是一口!边咬、边憋屈地眼泪直流。“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黑死牟质问的声音更冷了。你更悲伤了。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他怎么可以这么跟你说话啊?那颗脆弱的小心灵被他的无情狠狠伤害到,当场碎成八瓣。你不干了。直接开摆。牙齿更加用力。不看他,也不回答。就这么硬气地哽着脖子,无声抗议他的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结弦……”不知过了多久。黑死牟似乎是叹了口气。手指伸入你嘴里,轻松撬开你仿佛钉在他身上的牙齿。他把你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