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就想趴在地上，打滚哭。

“嗤——”

你仰起头。

鬼舞辻无惨坐在高高的树枝上。

左腿垂落树枝，右腿屈起，手肘抵在膝头，托着下巴，冲你笑得阴阳怪气：“哭得真难看啊，原本就丑的你，哭起来更丑了……”

你哭声一滞。

乌玉般的眸子盯着他。

片刻，歪着脑袋，努力想了想：“有你当初躺在病床上一动不能动，只能病歪歪等死的时候那么丑吗？”

鬼舞辻无惨瞬间不笑了。

梅红色的鬼瞳微微眯起，阴郁冰冷。

你吸着鼻子。

从地上爬起来。

一点点拍去身上的土，情真意切安慰他：“别不笑了啊，好像我说了什么过分话似的，都是老不死的了，怎么还这么开不起玩笑？”

“好吧好吧，我承认，刚刚说的是假话来着。”

“你不丑，一点也不丑，就连当初你身患重病，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样子也不丑。非但不丑，反而还带劲极了。”

说着。

你似乎陷入美妙的回忆。

整个人都洋溢在粉色泡泡里。

“其实，我真的喜欢！”

“恨不得立刻回到过去，把那时候的你摁在榻上，顶着你怨恨仇视的目光，粗暴地撕开你单薄的衣物，攥着你无力反抗的手摁在头顶，掌心贴住你病弱消瘦的身躯游移滑动，俯身含住你……”

“闭嘴！”

鬼舞辻无惨更生气了。

半点没有被夸奖的愉悦，反而更加堵心暴躁，“不准再回忆我过去的事！更不准擅自对我说这么恶心的话！刚跟黑死牟贴完，就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自己都不恶心吗？”

“为什么要恶心啊？”

你不理解。

口中振振有词，“在你出生的那个时代，大贵族们不都喜欢这么玩吗？看到喜欢的，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睡了再说。”

“什么夜宿人、妻啦，什么跟自己兄弟老婆暗通款曲啦，什么养个女童玩幼驯染啦，这不都是很常见的操作吗？”

“再说了，你都娶过五个老婆了！还跟我玩过那么多法治py，现在却跟我装纯情，你觉得我会信吗？”

鬼舞辻无惨咬牙切齿：“那是男人的事！你这样下流的女人，就算放在平安朝，也要被勒死，弃尸荒野！”

你：“……”

你悟了。

比个中指：“噫，双标狗，真下头！”

鬼舞辻无惨：“结弦！”

你白他一眼。

不跟双标下头鬼说话。

原本，你以为他吃了一瘪后，就不会再跟上来了，谁知道他不仅跟上来，还时不时就用鄙夷怨愤的目光乜斜你。

你有点惊讶。

盘着手里的十八子。

嘴里啧啧称奇：“还真是小心眼啊你。”

鬼舞辻无惨瞪你。

脸色更难看了一点。

“算了，我又跟你计较什么呢？长不大的巨婴罢了……只不过，你要非跟在我身边不可的话，那有些事，咱们得提前讲清楚了。”

“……什么事？”

“我最近在学着修身养性，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事。所以，也希望你能管好你自己，别搞得我跟个灾星似的，走哪儿，哪儿死一地。”

鬼舞辻无惨嘲讽：“你是鬼王我是鬼王？”

你也不惯着他。

斜着眼，上上下下瞟他一遍，冷嗤：“不听就滚。一哥都不当着我的面杀人，你又算老几？”

鬼舞辻无惨冷下脸。

愤然扯断你的十八子。

你先是一愣。

旋即勃然大怒。

跳起来扇他耳光、扣他眼珠、薅他头发。

最后——

自然是他赔你一串新的，你才肯罢休。

“何必呢？”

“我乐意！”

“贱皮子……不过，我喜欢！”

说着。

你笑着跳到他背上。

双腿盘住他的腰，胳膊也把他脖子搂紧咯，生怕被他这匹难伺候的野马甩下去。

“不要脸！”

他骂你。

你也不生气。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扭头就在他僵硬紧绷的侧脸上亲了一口：“嘿嘿，要脸有什么用？我要脸的话，你会给我贴贴吗？”

鬼舞辻无惨瞪你。

很显然。

他不会。

你愈发理所当然了。

整个人都爬在他背上。

双腿也任性地荡来荡去。

“都做鬼了，为什么还要脸？”

“我要是要脸的话，怎么还能把你们这些我喜欢的菜，挨个贴了个爽？那我多亏啊，还做什么鬼啊，干脆去死好了。”

“嘿嘿嘿，来呀，快活呀，做鬼就得贴贴，吃人都不如贴贴~”

鬼舞辻无惨还挺老实的。

虽然个性扭曲残暴，毫无共情能力，基本上没有感情，除了追求完美的长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