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落山坡,摔成破布娃娃。
而等着你爬上去,果不其然就瞧见了鬼舞辻无惨那张恶毒的嘴脸。“干什么啊你?!”“把我摔死了、晒成灰,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你可气死了。你明明那么识时务,都没去打扰他们会谈,他凭什么这么对你啊? 手上被荆棘扎出来的一个个血洞,虽然伤口早已愈合,但那种剧痛还残留在你心底,疼得你龇牙咧嘴。而你又不是肯吃亏的鬼。吼完他,就凶残地扑上来,从波棱盖儿,直啃到胯骨轴子!势必要他付出血的代价!你不知道鬼舞辻无惨发什么疯。直到他耷拉着脸离开,你才从黑死牟嘴里知道一个可能的原因。——他在记恨你吃独食!你呆愣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抱住身侧的黑死牟,喟然长叹:“真踏马小心眼啊!”黑死牟:“……不可无礼。”你才不管。脑袋埋在他胸口蹭啊蹭:“他可是鬼王啊,活了成百上千年,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个稀血果子,只是没邀请他一起品尝而已,他就跟我甩脸子,甚至恨不得把我推下山坡摔死……可他搞了十二鬼月,也没见他大度地分我一半啊!”“噫,好歹毒一鬼王!”“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么歹毒的王八羔子啊?”“我果然还是小瞧他了!”“早知道他是个爱医闹的臭傻逼、继国缘一的狗、不中用的废物点心,却没想到他能垃圾到这个地步!”“唉,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怎么就遇到了他这个狗日的呢?惨啊,好惨啊,为了从他手里讨生活,我踏马活得跟狗一样!”“呜呜呜……我要给自己写个大大的惨字!”正悲从心来呢。你忽的从黑死牟怀里仰起头。长睫上还挂着一滴泪,要掉不掉的,眸子却在闪闪发亮,“一哥一哥,我们生个孩子吧!让孩子来继承我们的悲惨命运!”“有人比我过得惨,我就舒服了!”黑死牟被你跳脱的思维搞懵。还没来得说点什么,就被你兴致勃勃摁了下去。十个月后。那时候。正值新春。夜晚的风已经不再带着冬日的料峭。你从繁盛的樱花从中冒出头,笑着人比花娇,示意他赶紧过来。黑死牟走过去。就见你显摆般揭开捂得严严实实的羽织,露出其中两个还在酣睡的小婴儿。黑死牟:“……”“一哥一哥,快看快看!”你扯着他的袴角。见他半蹲下来,笑盈盈牵起他的手,小心翼翼触摸小婴儿比鸡蛋还要细嫩的脸蛋,“瞧啊,他们都是你的孩子,跟你血脉相连!”黑死牟怔了怔。却又很快就收拾好情绪。很平静地在你额头弹了下,并不用力:“……别胡闹,给他们送回去。这样小的小婴儿,你养不活。”“不急不急。”你歪头冲他笑,眉眼弯弯,“一哥,看着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就在眼前,是什么感觉啊?”黑死牟不想回答。可他不回答,你就不撒手。倒不是不能强行从你手里扯出来,只是他又担心拽得你摔个狗啃屎,惹你不开心,当场发疯,只好陪着你蹲在地上。黑死牟沉默下来。许久之后,才无奈道:“……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你皱眉。觉得他在说谎话:“不可能!我看见跟你血脉相连的孩子,激动得整宿整宿睡不着,就想把他们偷出来……作为一个外人,我都这么激动,你说你一点都不激动,怎么可能呢?”“所以,我才说你太优柔寡断。”六眼鬼目静静看你。黑死牟轻抚着你蹙起的眉心,“你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多管闲事……”“结弦,纵然他们跟我血脉相连,可距离我以人类身份活在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百年,我留在他们体内的细胞也已经近乎无。就那么一点浅薄的血脉,并不足以让我对他们另眼相待。”“况且,他们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吗?”黑死牟的话并不激烈。和声细语、循循善诱。甚至,还透着一股单纯的“为你好”。可你听在耳里。不由得红了眼眶。总觉得自己又成了个外人。不可言说的悲伤涌上心头,眼泪更是说掉就掉:“怎、怎么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呢?”“就算你留在他们身体里的细胞近乎无,可他们终究也是你的后代吧?”“我知道,我从始至终都只是个不流入的外人,根本无法插足你们的兄弟py之中,可好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