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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手就是一记大比兜。力气之大,让他连人带壶都滚落廊檐,叽里咕噜摔在泥土地面。你缓缓站起身。走下廊檐,踩着壶身,挤着他脑袋碾压:“你敢反驳爹的话?!”“我错了我错了!”玉壶哪里还敢啊。拼命认错,保证事事依你,什么都听你的,才让你大慈大悲收回了脚。“钱直接打到我的白玉壶。”“不准擅自靠近这里。”“我不喜欢别的鬼在我地盘晃荡,看见了,就忍不住捏死!”玉壶一一应是。从那之后。你再也不需要打劫为生,也就更没必要下山了。直到——一位僧侣模样的彪形巨汉到来。他额头上生着类似缝合线的狰狞伤痕。 眼睛也好像因此受伤看不见了。却不妨碍他流着泪,嘴里低喃着“阿弥陀佛”,挥舞着手里千钧般的铁锤,就要一锤子砸死你。你慌得一批。不为的。单是因为你认出了这厮是谁。时任鬼杀队最强之柱——悲鸣屿行冥!他可是能跟黑死牟打得有来有回的柱。你遇到了,大概率走不过几招,就只能悲鸣着下地狱了。你不想死。尤其不想被那么大一个日轮锤砸死。虽然并不会真的死,但被砸得血肉模糊,脑浆迸裂,好似开了个彩锦铺什么,那得把羽织弄得多脏啊。你可不想洗衣服!就在你犹豫要不要找个机会,自己先一步重开的时候,很远的夜色中传来的稚嫩呼唤,止住了悲鸣屿行冥人狠话不多的杀招。“结弦姐姐,你在哪里?没抓到就别抓了,我们也没那么想玩蝈蝈,母亲叫你回家吃饭!”“哐——”抡圆的日轮锤狠狠砸在你身侧的树干。一人合抱不过来的树干瞬时崩裂,高大的树冠吱吱呀呀倒下去,碎枝枯叶乱飞,溅起一地尘土。你额上渗出冷汗。回应的声音却很稳:“来了来了,你们等等我。”你收刀回鞘。戒备地盯着没再继续攻击,双手合十,又开始念佛号的死秃驴,一步步后退,直到退至安全为止,才扭头就跑。“结弦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一手拉着一个。他们好奇地朝后探头探脑。很好奇是什么发出的那么大声响。你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棵枯树倒地了而已。”时透双子恍然点头。他们自小生活在山野之间。这种生死轮回的自然现象见多了。“声音好大。”“那棵树肯定很粗很高吧?”你一一作答。可就在你你们一家人愉快用完餐,准备入睡之际,门外传来很有礼貌的女声叩问。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子。紫眸纤尘不染。白色长发利落盘起。只从鬓角垂下两缕垂至锁骨的切发。仿佛白桦树的精灵。有着普通人没有的平静淡然气质。时透夫妻身为主家,同她交谈。你则趴在窗户上。露出一颗头瞅啊瞅。一开始,你并没有认出她是谁,直到看见她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彪形巨汉,才终于从快要被遗忘的记忆里扒拉出一个身份,跟她对应起来。但——你看了看还活着的时透父母;又瞧了瞧正学着你的样子,朝外探头探脑的时透双子。很难不愁眉耷眼。就算他们的确是初代剑士的后代,可他们父母还活着,单凭一张嘴,就要把人家自幼娇养的小孩子带走,给产屋敷家卖命,怎么想……都很不人道吧?“还请原谅我等冒昧。”“我等也是追寻了许久,方才知晓您是初代剑士的后代,作为产屋敷家主的代理人产屋敷天音,特来邀请您重新加入鬼杀队,再续前缘。”你:“……??”啊?啊啊啊?还能这么干?不邀请孩子了,转而邀请他们父母?你呆若木鸡。有那么一瞬间,忽觉产屋敷跟鬼舞辻无惨,不愧是同宗同源的一家人。瞧瞧这薅羊毛的手段,一般人可学不来!什么继国缘一的哥哥,拿来就是我的上弦之一;什么鬼杀队背叛者的后代,拿来就是我可爱的孩子们!你果然还是格局小了。无法跟他们一样心无芥蒂地。时透父母明显也有点心动。可他们对视了一眼,扭头望向自己那对傻乎乎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双子后,还是拒绝了产屋敷天音的请求。之后。无论她几次不辞辛苦前来,诚恳相邀,都没能说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