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算等到了……】
想到这里。你重新望向黑死牟。迟疑片刻,果断朝令夕改,再次给他铺好台阶:“算我没出息好了,容我多嘴再问一句:一哥,你是陪在我身边,还是要为了无惨,再次弃我于不顾?”“不要任性!”黑死牟面带愠色。他已然清楚你要做什么,六眼鬼目冷厉异常,“眼下,不是你能胡闹的时候。”你叹了了口气。将罩在身上羽织扯下来。数百年不见的阳光,依旧是记忆中那般温暖而又明亮。“你总说我任性胡闹。”“可实际上,任性胡闹的,究竟是我,还是执拗不肯回头的你?”你一步步走入阳光。时透有一郎下意识想要阻拦,被你一个侧身闪开。浑身是血的不死川实弥跌跌撞撞,想要扑过来,把你塞回阴影里,却被你眼疾手快一石子儿砸翻在地,滚出很远。你才不允许木天蓼过来给你添堵。见他还不死心,乌玉般的眸子乜斜而去。“四百年前,鬼舞辻无惨还有过一次濒临死亡的经历——准确来说,那时的他已经被斩杀,连自爆都没来得及,就被日之呼吸烧成灰,骨灰都被扬了个干净。”“可你知道,他为什么还能完好无损又活了这么久吗?”不死川实弥气喘吁吁。被同样重伤的蝴蝶香奈惠搀扶着,才勉强维持半跪的姿势。他看着你。本能不想听下去。想要让你别说了,可重伤的身体支撑不住他剧烈的情绪。 几乎在张嘴的瞬间,就吐出一口血,力竭倒在蝴蝶香奈惠怀里。“因为我。”你俯视着他。神情异常平静。平静到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我成了无惨死而复生的耗材。”“你说过!”“你说过你会自由!”“你说过只要鬼王死了,你就会得到自由!”“这怎么就不是自由呢?”你打断他的话。过于轻飘飘的回答,让不死川实弥愣在原地。他在哭。你的果子们都在哭。唯独——你的菜无动于衷。就好像你的死活跟他毫无关系,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似的。他就那样直挺挺站在阴影里。六眼鬼目盯着你。冷酷、冷漠、又冷血。你原本就有点想哭。眼下,更是不知觉浑身发冷。想要抓住羽织裹紧自己,却痛苦地发现,你珍之重之的羽织没了!啊啊啊!都怪黑死牟!他怎么可以那么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如果不是他来妨碍你,你不会失去自己的刀,也不会失去桔梗给你的羽织!【他可真是罪孽深重!】【只是一夕之间,就又让我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甚至,连拿个遗物自欺欺人都做不到!】【死不瞑目、死不瞑目……】你怨恨不已。默默给自己写了个大大的惨字。之后,才压下那些缠人的、让人心生怯懦的情绪。吸了吸鼻子,冲着依然无动于衷的黑死牟指指点点:“……算了,反正这也不是你第一次舍弃我。妄图从你身上得到安心,是我一厢情愿了。”“不过——”“你也别得意。”“你顶多也就只能再让我伤心这一回。”“我要回家去!”“黑死牟,以后,我再也不要跟你玩了!”愤然说完。你径直走入久违的黎明之中。温暖的阳光毫无保留地照在你身上。过去数百年积压在骨子里的无尽冷意,此时此刻,逐一被从骨缝里逼了出来,顷刻间,就被明亮的火焰燃烧殆尽!如此温暖。宛若春日降临。无边无际的狂野。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你原本就不是方向感很好的人。如今来到这一看就是正常人该出现的地方,哪里还能分清东西南北?你浑不在意。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彼世与常世的狭间。而在前方等待你的,不是天堂,就是地狱。你觉得吧。就算你的确杀了不少人,也不至于下地狱。况且,就算真的要下地狱,你也应该被引渡回自己的老家,而不是被留在鸟不拉屎的小日本地狱!你可是土生土长的宗主国人,它一个藩属国地狱也配管你?倒不是你在自傲什么,而是真的很尴尬啊!一想到自己还要跟被自己搞死的家伙在地狱重逢,脚趾头都忍不住抠出三室一厅!到时候,你要怎么说?“哈哈哈!”“好巧啊,你也在地狱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