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长打量着自己素来器重的上弦之一。
梅红色的眼里满是浓浓的怜悯之色,罕见地放缓了声音:“在你到达这里之前,她就毫不犹豫跟那个该死的巫女一起离开了……黑死牟,你来晚了。”黑死牟恍然。霎时理解了你的选择。持续几百年的时光。饶是他已经变成了鬼,也会觉得漫长。可你们只是相处了几年而已。 明明不该有多深的情意,可那位巫女却一直在等着你。怨不得你一直停留在过去,执拗地不肯回头,更也不愿意迈出释怀的一步……黑死牟想开了。而你也已经在完成引渡之前,去进行劳改,呸,是行善积德,以确保你在回家后,还可以跟桔梗会在未来相遇,再续前缘。只不过——“凭什么?!”“凭什么啊?!”“我好好一朵祖国花蕾,连大学都没来得及上,就被卷入不属于我的爱恨情仇之中,被迫做了那么多年的鬼!我说什么了吗?我把天捅出个窟窿了吗?我自暴自弃吃人杀人,给所有人制造麻烦了吗?没有吧?”“你不让我走后门就罢了,怎么还让我眼睛一闭一睁,就成为别人的亲妈?!”你愤怒捶打着墙壁。把木制结构的墙面锤得咚咚响。恶狠狠盯着那个送你过来的地府公务员——鬼灯!可恶!生平最讨厌公务员了!所有考编上岸的家伙你都讨厌!你连大学的小手都没摸到,别人凭什么考上编啊?!念及此。你顿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从地上爬起来,打开窗户,飞快爬上去,冲着他威胁道:“赶紧给老子换个!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把自己摔死!”“谁家行善积德是白给人做妈的?”“烦死了!”“最讨厌把女人当耗材的封建糟粕了!”“告诉你,这活儿老子不干!不仅不干,等老子引渡回去,还要狠狠告你一把!就说你们这些藩属国的狗东西虐待我一个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绝对要让你们整个系统都加班整改,统统加班整改到死!!”“哐——”半人高的狼牙棒锤在承重墙上,瞬间绽开蛛网状的可怕裂纹。你骑坐在窗户上。当即被吓得手脚一哆嗦。差点就软了身子,从上面掉下去、摔死。可你又不是吓大的。就算被他吓得头皮发麻,也不妨碍你哽着脖子,跟他呛声:“哟哟哟,还发火了啊?”“来来来。”你把脑袋伸给他,“真是有本事,你就照着我脑袋锤,把它锤烂!告诉你,我是轻易不生气,可你也绝对别把我当傻子!”“做鬼的时候,摸摸别人对象的小手,玩点淑女py就罢了,那是封建社会,哪里需要在意那么多?可现在,都他妈是法治社会了,还让我继续去摸别人老公的手,我不要面子的啊?!”“告诉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别人对象的手,我想摸就摸,但你绝对不可以按头让我摸!”“任何人都不可以教我做事!不可以!”你声音很大。喷得唾沫星子到处都是。原本正在婴儿床里酣睡的婴儿,也被你毫无顾忌的噪声吵到,挣扎着啼哭起来。你:“……!!”你怒目而视。连忙捂住耳朵。冲着那个还在翻阅什么的地府公务员不依不饶:“看看你干得好事!快点去哄啊!吵死了!”“最讨厌哇哇哭的小孩子了!”“警告你,赶紧给我换个!”“不然,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把自己摔死!”“反正这个女的原本就要死了,我也不算杀人……不对,就算是杀人,也是你杀的!”“你真是罪孽深重啊你知不知道!”你吼得超大声。鬼灯由着你吵闹。直到你摇摇晃晃停下来,累得气喘吁吁。才不容反抗地把你从窗户上拎下来,安置回床上。“怎、怎么回事?”你直接倒了下去。没来由的心慌气短。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在刚刚被耗尽。即使捂着胸口,张大嘴巴呼吸,眼前也在阵阵发黑,浑身发虚,就连视线都在发飘,“……我感觉自己喘不过来气,马上就要死了。”“你说得很对。”“这位女士原本就命不久矣,如果不是把你塞进去,大概……”说着。鬼灯停了停。扭头望向后方墙壁上挂着的时钟,“还有五分钟,她就该下地狱接受审判了。”“怎、怎么会这样?”鬼灯没回答。去到婴儿车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