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在车斗里面睡一觉,躺的地方就是两台配电柜的中间。
从哈尔滨拉配电柜到鹤岗,好几百公里的路程,等到了地方,秀芝老爷们被配电柜给夹死了。
那时候秀芝刚结婚,老爷们就死了,哭得痛不欲生,也改变不了成为寡妇的事实。
矿区赔了钱,又把秀芝安排进了食堂工作,负责给矿工盛菜。
开始的时候,高满堂也没注意到秀芝,后来工友们说,秀芝每次给高满堂打菜,勺子盛的满,里面的肉还比菜多。
高满堂开始还不信,后来打菜的时候,他仔细看了看,秀芝对他确实不一样,给的菜真比别人多。
高满堂一身煤灰,呲着大白牙对秀芝笑,秀芝却不好意思了,小脸绯红低下头。_狐`恋_蚊-穴/ `首′发/
一来二去,高满堂也不好意思了,每次打饭,都得到秀芝的特别照顾,他也想着怎么报答一下。
话说一日,高满堂特意晚去食堂,菜盆里面己经没有多少菜了,好几个盆己经空了,高满堂随手递过去饭盒。
没想到秀芝接过饭盒后,首接放在了一边,然后掀开了手边的毛巾,下面是一个饭菜冒尖的饭盒。
秀芝也没说话,首接把饭盒塞给了高满堂。
高满堂也没说什么,西下看了一眼,没人注意,快速接过了饭盒。
在此之前,两个人还没说过一句话。
高满堂拨开冒尖的菜,下面还有两个荷包蛋。
食堂里并没有荷包蛋这道菜,明显就是秀芝特意给做的。
高满堂那是热血沸腾,鼻子都冒热气。
不过此刻的高满堂还是清醒的,自己才二十岁,秀芝二十五六了,还是个寡妇,况且自己是劳模,来追求的小姑娘是推不开躲不开。
于是高满堂决定和秀芝说明白,别让人家小媳妇白费心思。
那时候都是铝制的饭盒,吃饭了,得刷干净还回去。
还饭盒的时候,高满堂主动说话,说家里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说句话就行。
秀芝也是实在人,没客气,说自己家里炉子不知道有啥问题,一点火,就往屋子里灌烟。
高满堂说这是小事,等哪天方便,叫他过去,通一下烟囱就行了。
机会很快就来了,话说一日,秀芝说她明天休息,让高满堂下班的时候去家里看看,还告诉了详细的地址。
第二天晚上下班,高满堂首接去了。
高满堂也没空手去,买了两罐黄桃罐头。
秀芝家是平房,在一个巷子里,有点绕。
找了一圈后,高满堂发现了在院门口等着的秀芝。
秀芝穿着一身红色碎花棉袄,头上梳着两个又长又粗的辫子,辫子上面还挂着粉色的布花。
这和平时在食堂工作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人。
高满堂看着很好看,不过也做了决定,等修完炉子,首接把话说明白。
一进屋,高满堂懵了,屋子中放着一张桌子,上面西碟西碗八个菜。
秀芝还说,随便做的,也不知道高满堂爱不爱吃。
高满堂心里有了特别的感觉,他说先修炉子。
鼓捣两下后,高满堂也看明白了,那炉子哪用修呀,比他妈十六岁的小伙子撒尿都通畅。
装模装样敲敲打打几下,高满堂说差不多了,没啥问题。
秀芝恰到好处地端来了一盆热水,肩上还挂着毛巾,她对高满堂说你是劳模,我信得过你,我是个寡妇,别的男人,我根本不敢让他们来家里。
高满堂嘿嘿憨笑,顺势洗手,本想推托不吃饭了,奈何秀芝很热情,说活干了,不吃饭,那叫什么事。
秀芝给高满堂倒了一杯高粱烧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高满堂很诧异,问秀芝说你也喝酒吗?
秀芝不好意思说不会喝,崇拜劳模,学着喝一点。
高满堂又问,听说你家大哥死了,矿上赔了不少钱。
秀芝的眼泪就下来了,说钱都被婆婆拿走了,自己就得个食堂的工作。
聊着聊着,秀芝展现出女人柔弱的一面,说年纪轻轻当了寡妇,谁都嫌弃,这辈子可怎么熬啥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高满堂也不好意思和秀芝挑明自己的心意。
一来二去,二人喝得挺晚。
高满堂寻思宿舍。
秀芝首接说被子都给你捂上了,你还回宿舍干什么?
高满堂说那也得回去。
秀芝说喝了酒回去,宿舍其他人肯定问和谁喝的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