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爷爷我脖子上砍!”
“我的爷,是您老人家。”门子转脸朝里喊:“给梁山曹爷备桶水!”
“土豆丝啊土豆丝,爷没白疼你,你小子机灵!”
土豆丝道:“我顺风耳转世,见音识人。?墈*书¢屋* \免`废·阅·黩¨曹爷,你这是土行孙投胎哩,这一身的烂泥!”
“官家可在?”
“在,还在堂上审案。”
做官过瘾,高高在上,那气派那威严,那是相当地实现人生价值。不信你注意瞧,屋檐下跪着的小民都不敢正眼抬头看一眼大老爷!能从工作中找到乐子,加班又何妨。案子审了大半天,太阳已落山,堂里光线昏暗了,叫人点上特大号蜡烛。
烛光里的大老爷一脸的迷茫和犯难。抽丝剥茧来断案,这个有点难。按着赵老爷的意思,堂外头跪着的老实巴交的穷苦人有冤,那说话头头是道的富户定在诬告,想是看上人家媳妇欲行霸占!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判案能力,眼神求助于祥。
大明官场,官是外乡来的流官,办事还得靠本地的胥吏,施州军衙里拿主意主事的是本土本乡人原桅杆屯三朝元老文吏于祥于文昌。于祥恨那富户语速太快话太多害他来不及书写堂录,且大腹便便赵峰耳朵长相丑陋,但,终须还他个公道。
得赵大人示意,他放下毛笔,轻咳一声…
案情太简单了:富人捉贼拿赃,当场扭了穷鬼见官,告穷鬼偷了他家的烟熏肉。方才几只苍蝇围着富户的手叫唤,另几只绿头苍蝇可劲往穷鬼怀里钻,这不明摆的事!不用板子录不着口供,剥了裤子当堂打穷鬼屁股,打到第三板,蠹贼吃不住痛招供了。
当了回明辨是非的断案高手的老赵心情愉悦,不光留客吃饭过夜还给提供异性擦背服务。来衙里服粗役的胖大嫂站稳马步桩,挽起袖子,用两条带子兜腰过肩那么一扎,露出那胳膊条子粗过寻常人的大腿。这身板这装扮,不像搓澡师傅更像我前宋的女相扑手。
“你梁山宋人总归与常人有异,遮羞的包裆布好似短裤头哩。呦呦,你那蛋蛋露出来了。”
曹少穿着平角裤进的澡盆子,穿的内裤是徐承结婚那会儿让芈裁缝裁新衣时用边角料顺便给做的,用的当地产的土布,没弹性,加上缺少宽紧带,内裤没法做到包臀贴身,走光在所难免。
“想看不,想看给你看个全。”曹少假装要脱裤子。
“你那小鸡仔若长得也与众不同我便看,倘若与常人无异有甚好看哩。少废话,手搭盆沿趴好喽!”
“亲娘哦,你落手轻些噻!”
胖嫂家中做木匠的,搓澡与刨木花一个道理,力气不到老泥(木花)翻不起来。胖嫂人实在,今天是她年度义务服杂役的最后一天,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你一个爷们怎似小妇人般不扛力哩,忍着些。”
曹少跳出澡桶子,手臂通红,星星点点皮下充血。换上老赵给的新衣服,棉纤维扎得身上又痛又痒,让换来身旧衣服才勉强穿上。
吃饭时听兄弟说起被虐待事,老赵拍桌子道:“那大胆刁妇定是因服劳役而怀恨在心,不敢与本官理论却着机会报复兄弟。”
曹少晓得胖嫂给他搓澡时精益求精的工作态度,断不敢诬陷好人,又不好推翻自己刚刚发过的牢骚,只好打哈哈:“只当刮痧养生哩!大哥休追究,那老妇丢开家里活计来府上服劳役,你又不管饭。”
老赵举筷子指着曹少说道:“四弟要做了一方父母官,离任时百姓断不舍得你走,要撑开万民伞当街拦路求你留任。”
这番奉承说得曹少浮想联翩,那情那景就在他脑海中发生:曹县委书记慌忙下车,不,下了轿子将良民扶起,泪眼涟涟挥手向百姓道谢---我要做了官,定是个造福一方为人民谋利益的好干部!
“他原话怎么说的?”
仰脖子转眼珠子回忆片刻,“他说…”赵寿吉感觉于祥刚才语气生硬对上官无理,有犯上之嫌。转念一想:我自个找过去向他问计问策,他这般急切也是为我,赵福海你心胸狭隘!才当了几天的官就容不下老兄弟!想到这,便将曹少来意一五一十向于祥讲了。
话说于祥此人好比山沟沟里的大学生自负极高。本来就是,施州这鬼地方留得住个把人才要么靠这里的山青水秀空气好,要么靠人才本身政治觉悟高。矬子里拔长子,于祥的能耐在施州卫数一数二,被他设计害死的原千户十分欣赏他的才干,曾几次要调他来军衙。老赵哪里肯放,合着于祥愚忠思想严重,跳槽这种事只有卖肉的才